那侍衛(wèi)有了錢以后,整日花天酒地,頻頻出入賭場,與鞏若爭吵不斷。
其父只裝作不知,日日看著二人冷臉以對,在鞏若最傷心失望之時,給她定了門親事。被他親自挑選中的女婿,正是得意門生,日后又承其衣缽的陸錚。
彼時鞏若已有身孕,陸錚知道卻不在意,只想借此平步青云。
二人婚期定在年后,鞏若產(chǎn)期卻在年前。鞏家為掩人耳目,特意命家中有孕的女奴專程照顧小姐。
聽至此處,燕遲一怔,疑惑道:“……這樣做又是為何?”
陸拾遺搖搖頭,眼神中冷了幾分,譏諷一笑,繼續(xù)道:“其實(shí)鞏家一直將這件事情視為一樁丑聞,我母親有孕之時,他們?nèi)杖諏⑺i在房中以此遮掩,可生產(chǎn)之時的動靜又怎能蓋過去?為防止府中下人將此事傳出,第一個孩兒出來之時,他們便活活將那女奴的肚子剖開,強(qiáng)行將其嬰兒取出,做出府中并無小姐生產(chǎn),乃是下人產(chǎn)子的假象,只不過……”
鞏若亥時胎動,腹痛難忍,奄奄一息之時產(chǎn)下一子,幾乎要昏死過去,彼時腹中還有一子,可她卻再無力氣,眼見要香消玉殞,可就在此時,先出生的季懷真卻發(fā)出一聲響亮的啼哭。
那聲哭叫喚醒了正在鬼門關(guān)前徘徊的鞏若。
產(chǎn)婆慌忙抱著先出生的嬰兒離去。
角落處放著的漏刻滴滴作響,如催命般,混著鞏若的嚎叫,子時一到,生下第二個孩兒。那產(chǎn)婆還要來抱,鞏若卻如回光返照般氣力猛增,拽住嬰兒的腿不肯撒手,狀似瘋癲地要同那抱走她孩兒的產(chǎn)婆拼命。
鞏若拼死產(chǎn)子,產(chǎn)后三天拼著口氣,一刻不曾閉眼休息,誰來搶她孩兒,她就同誰拼命,就這樣,第二個孩兒終得留在她身邊,只是心力交瘁,自此以后落下病根,時而清醒,時而瘋癲。
至于第一個孩子,與那無辜被剖出的女嬰,被那女奴的丈夫帶走,后為了生計,又將二人輾轉(zhuǎn)賣給其生父——那個爛賭的侍衛(wèi)。
彼時誰也不知,這個無人疼愛,命途多舛的棄子,日后竟會一路平步青云,官拜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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