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遲已閉上了眼。
只聽一聲恐怖脆響,燕遲臉色煞白,冷汗直流,已是進氣多出氣少。季晚俠脫下斗篷,輕輕蓋在燕遲身上,怒氣沖沖地一站,轉身對守在外頭的牢頭道:“是你打的他?”
那牢頭油嘴滑舌道:“他是夷戎細作,又是季大人親自抓進來的,自然要用季大人發(fā)明的刑罰來懲戒他?!?br>
“我大齊開國以來,何時出過虐待俘虜之事?!”季晚俠冷哼一聲,立刻便惱了,居高臨下地將那牢頭一看,疾言厲色道:“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竟敢站著和本宮說話,還不跪下!”
到底是季家嫡女,一國之后,發(fā)起怒來非比尋常,嚇得那牢頭立刻噤聲,再不敢賣弄。
“前方戰(zhàn)事吃緊,你堂堂七尺男兒不上前線保家衛(wèi)國便罷了,怎可在后方拖后腿?你以為打罵一個夷戎細作是小事,又可知大國邦交,樁樁件件,又有哪一件是小事,說,到底是誰命你私自動刑?!”
那牢頭抖若篩糠,不敢抬頭去看季晚俠,正猶豫著是否要如實交代時,背后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一個夷戎細作而已,有什么打不得?!?br>
這人輕笑一聲。
燕遲抬頭看去。
那聲音的主人不疾不徐,每一步都避開牢房地上的臟污,穿的衣服都由侍女提前拿香熏好,走路時掀起一陣冷香,從打扮,到氣度,再到身份,都與這上京大牢格格不入。
拓跋燕遲日思夜想,時時刻刻惦記著的人,恨著的人,偶爾恨不得殺之而后快,卻又想叫他活著的人,終于露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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