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懷真霎時間說不出話了,他的手攥緊衣擺,遲遲拿不上來。燕遲的憑欄村,太遠了,也太久了。
隨著一聲帶著顫音的嘆息,季懷真的心徹底狠了下來。
他指頭一碰,案上杯盞直直摔在地上。
整個前堂霎時間靜了一瞬,燕遲的眼睛閉了閉,再睜開時,眼中已殺意凜然。
李峁雖不知發(fā)生何事,卻條件反射性地緊張起來。
一瞬之后,所有人同時動起來,白雪一躍而起,護住季懷真退后。鐵靴踏在地上的聲音不絕于耳,不消片刻,已有近百位帶刀護衛(wèi)涌入這狹窄前堂,將烏蘭與燕遲二人圍得密不透風。
李峁面色大變,不知季懷真這是搞什么名堂,明明這夷戎奴隸前些日子還為季懷真和自己大打出手,怎得兩人今日就刀劍相向?他只找個安全的地方,躲在侍衛(wèi)身后,不動聲色地看著。
烏蘭冷冷一笑:“人家有備而來,就等著咱們自投羅網(wǎng)呢。”
燕遲一動不動,被烏蘭護著,隔著層層人群和季懷真對視。
季懷真下令道:“將這兩個夷戎細作拿下?!?br>
烏蘭一聲呼哨,眨眼之間,竟又有數(shù)十夷戎人沿著房檐從天而降,顯然在此地埋伏已久。
燕遲抬手接住手下拋來的武器——那是一把近九尺,重九斤的斬馬刀,被燕遲雙手拎住在身前舞開,一時間竟無人能近身。烏蘭更是直接,踩著人凌空一躍,竟要來抓季懷真,白雪起身擋上,一時間只聽得刀尖碰撞的利聲,震得人不住耳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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