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被燕遲揍出的淤青還未消,一瘸一拐地快步走出,顯然是接到下人通報,聽說季懷真來了,撇下他人急匆匆而來。
季懷真一來,李峁一顆心放回肚子中,不動聲色地松了口氣。
“多謝季大人不計前嫌,前些日子是在下多有得罪,如今戰(zhàn)事吃緊,大齊朝臣當同心同德才是……”
二人對視一眼,交換眼神的瞬間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一行人被李峁親自領(lǐng)入座中,燕遲默不作聲地站在季懷真身后,左手邊站著烏蘭,右手邊站著白雪。他與烏蘭對視一眼,都察覺到了這非同尋常的氛圍。
計劃有變,宴席因陸拾遺的缺席而遲遲不開。
李峁不住冷汗直流,喚管家過來,低聲道:“可派人去陸府了?”
管家道:“殿下,早就派人去請了,陸大人之前還答應的好好的,不知為何今日突然抱病,說是誰也不見,可老奴打聽到,陸府上昨夜動靜不小,進進出出足有十數(shù)輛馬車,若不是他看季大人得勢,為避免報復,準備出逃吧?”
李峁臉色變了。
他本意是做東,請季懷真與陸拾遺這對冤家暫且把話說開,縱使度過眼前難關(guān)另外族退兵,可他的父皇殺心已起,他們又怎能坐以待斃。
如同他在芳菲盡閣同季懷真說的那樣,眼前難關(guān)算不得難關(guān),難的是以后怎么辦。
他略一沉思,又道:“不會,陸拾遺要逃,不會這樣大的動靜,再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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