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出了一身冷汗,此時再受風(fēng),最容易生病。
季懷真口干舌燥地?fù)u頭,還被那夢魘住,一時間無法回神,他回頭怔怔地看著燕遲,滿腦子都是在夢中燕遲那帶有恨意的目光。
這滿眼的提防警惕叫燕遲心中不悅,正要刨根問底,床腳邊睡著的火燒卻猛地站起,低低吠起來。
二人同時抬頭往門外看去。
季懷真正要下床,卻被燕遲一攔。
燕遲拿發(fā)帶將長發(fā)一挽,隨手拎起季懷真放在床邊的長槍。
他赤腳踩在地上,悄無聲息地踱到門邊。說時遲那時快!門外站著的人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便被燕遲一槍拿下,掃在地上。
季懷真掌燈一看,竟是自己人,與這人有過一面之緣,他曾去過恭州督戰(zhàn),這人給他看守過帥帳。
來人風(fēng)塵仆仆,披頭散發(fā),半邊鎧甲都給血染紅。
他赤紅眼睛將季懷真一盯,吐出的便是他朝思暮想的話來:“——大人,成了?!?br>
季懷真手中燭火當(dāng)啷落地,火苗跳躍兩下,噌得熄滅了。
一片漆黑的臥房中,只余燕遲手中的槍頭反射出冷冷皎潔月光。
季懷真連撲帶跑,半跪在那人身前,將他領(lǐng)子一提,神情專注地輕聲道:“恭州沒了?誰把恭州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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