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懷真“哦”了聲。
他本該狂喜,本該野心勃勃,可他當(dāng)下只覺得不對勁,僅憑阿全心智,除非皇帝是瘋了才會讓他當(dāng)太子!
不說皇帝,便是朝中大臣,便是那陸拾遺,又怎會同意把國家的未來交到一個非賢非長的人手中?
三喜看著季懷真的臉色,那滿臉詭異平靜只叫人害怕。他還來不及喊聲大人,胳膊便一痛,原是季懷真將他一把薅起,一字一句沉聲道:“我走以后,除了阿全當(dāng)上太子,朝中可還有何大事?你一字一句說與我聽,任何細(xì)微之事都不可放過。”
三喜說道:“大人,您這一走,朝中翻天覆地,樁樁件件都是大事。陛下要舍棄上京,遷都去臨安了?!?br>
季懷真如遭雷殛。
多年來的勾心斗角讓他時時刻刻如履薄冰,于先立太子、后遷都一事格外敏感,而且還是在這等與夷戎議和,韃靼早早已在關(guān)外虎視眈眈的緊要關(guān)頭。
眼見開春后與韃靼的戰(zhàn)事一觸即發(fā),怎么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非要遷都?
季懷真背后陡然升起一股寒意。
三喜被他這副神情嚇了一跳,他跟著季懷真已久,每當(dāng)他從對方臉上看到這副表情,就知大事不妙。
“您離京后不久,就傳回了清源觀被燒的消息,陸……”他小心翼翼看了眼季懷真的臉色,見四下無人,才小聲繼續(xù)道:“‘陸拾遺’被撤特使一職,即日起押送回京。起初皇后娘娘擔(dān)心壞了,大病一場,后來白雪大人回來,說您平安無事,娘娘才有所好轉(zhuǎn)?!?br>
“接著陛下又突然冊封小殿下為太子,朝野上下一片嘩然,他們覺得殿下年歲尚小,即便立太子,也應(yīng)該立大殿下才是,都說……都說……”
季懷真冷聲道:“繼續(xù)。”
“都說是陸家倒了,陛下不敢再得罪季家,才想方設(shè)法討好季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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