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的劇痛快要叫人暈過去,季懷真猛地喘了幾口氣,抬頭一看,卻見那罪魁禍首眼眶通紅,怔怔地看著自己。
說是看他,又不是在看他,燕遲現(xiàn)在對季懷真,恐怕只有厭煩憎恨,又怎會有這樣飽含情誼的眼神?
季懷真心想,他是在透過自己的這張臉,思念遠在上京的陸拾遺?
心中猛地撲過一絲不甘怨懟,猶如狂風過境,直叫季懷真惡心地想吐,竟是連肩膀上的劇痛都顧不得。
先前是他對不住燕遲,欺他誆他在先,戲耍他在先,可現(xiàn)在明明都知道他是誰,竟是還拿他這張臉想著別人,真當他季懷真好欺負不成?
“你看什么?竟這般不挑食?既知道我不是陸拾遺,還死乞白賴地找我干什么,莫不是發(fā)現(xiàn)被人捷足先登,心上人變大嫂,終于意識到自己的無用懦弱了?怪不得你大哥叮囑你不成親不許辦事,不坑你坑誰?!?br>
燕遲依然眼神發(fā)直地盯著他看,任憑季懷真羞辱。
“為他人做嫁衣,你真是可憐。”季懷真捂著肩膀,滔滔不絕,只覺得說得還不夠狠,還不夠刻薄,他如何痛苦,就非得也要燕遲常常同樣的滋味,誰也別想好過。
“你想退而求其次,我卻不答應,拓跋燕遲,我今天就告訴你,便是你想吃回頭草,大人我也不愿意當那個‘次’了……”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季懷真卻專門戳人脊梁骨罵,當真惱羞成怒,撕破臉皮,半分情面不講。
就在這時,燕遲的腳動了動,季懷真一邊嘴賤,一邊往旁邊躲,生怕燕遲被他給罵惱了,撒酒瘋過來打他。
二人繞著那帳中的柱子走,燕遲跟在季懷真屁股后頭追,酒意上頭,腦子也發(fā)直,最后不知怎的突然把身一轉(zhuǎn),就把人給抱了個滿懷。
他前幾日就是這樣抱他,抱著他說二人是緣分天定,抱著他說他一定對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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