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懷真看著燕遲,怔怔地接話道:“我說我是御史大夫陸錚獨子,叫陸拾遺,你說這名字好奇怪,我說是‘野無饑民,道不拾遺’的意思。你又問我如何寫,我說明日一過,你若還能蹦能跳,就去東街慧業(yè)館尋我,我親自教你?!?br>
燕遲也跟著一怔,突然傻了似的,呆呆望著季懷真,漸漸反應(yīng)過來,將人手臂一抓,也顧不上是否將人抓痛了,不可置信道:“你記起我了?我知道你會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他喜上眉梢,語無倫次,一把將季懷真抱在懷中。
力道之大,似要把人揉進身體里,恨不得合二為一,再也不分開。
只聽燕遲哽咽道:“我就知道你不會忘記我的。我就知道……你是我來上京以后,第一個待我好的人,我就知道……”
他只顧激動,壓根沒注意到懷中之人見鬼一樣的表情。
季懷真想起來了,他記得,他當然記得。
只是尚來不及狂喜他季懷真才是燕遲的緣分天定,燕遲在上京見到的人是自己而非陸拾遺!便意識到,燕遲想錯了……
燕遲全部想錯了。
他不是要待他好,他只是不拿他的命當命,心中有氣,要拿人撒氣而已。
那年他設(shè)計了陸拾遺,搶了他一心愛之物,還借機去他不少左膀右臂。
可季庭業(yè)得知后卻說他自作聰明,當時按下不表,沒有發(fā)作,可卻在自己六十大壽,季懷真以季家長子之名出盡風頭時,“賞”了碟云片糕給他。
從小到大,季庭業(yè)總是會“賞”各種各樣的東西給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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