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句不情不愿,藏著十足情誼的“謾罵”。
這罵聲一出,路小佳便知第一件事做不得數(shù)了。
季懷真喉結(jié)一滾,又道:“第二件事,你連夜進城,把兩條消息散出去,第一條,說逃犯陸拾遺賣國求榮,在汶陽周邊集結(jié)親衛(wèi)軍,以憑欄村為據(jù)點,聯(lián)合韃靼蠻子要攻下汶陽城。第二條,就說韃靼人先一步得知陸拾遺藏在憑欄村,要將他抓住與大齊談條件。”
路小佳面色一變:“大人這是何意?怎可自毀清譽?投敵叛國可不比尋常罪名。”
“你別管,照我說的做就是,把消息散出去,越夸張越好,越嚴(yán)重越好。我要汶陽城一夜之間都知道我人在憑欄村,都知道他陸……”
路小佳面露疑惑。
季懷真及時改口道:“都知道我陸拾遺不是什么好東西。這樣一來,‘季懷真’一怕我向韃靼人泄露戰(zhàn)區(qū)布防,二怕韃靼人真的將我抓住敲竹杠,勢必會帶兵來緝拿我,屆時碰上韃靼鐵騎,他們想坐視不理都不行,這就叫借刀殺人?!?br>
陸拾遺算計他這么多次,也該讓他季懷真占一次便宜了。
路小佳盯著他看了半晌,繼而皺眉,指出這一險計中的最大變數(shù):“不妥,若那什么季懷真的人晚來一步,我們先被韃靼人屠盡怎么辦?若是季懷真的人早來一步,將大人你抓走,又該怎么辦?”
“那就只好賭一賭了。再說,你可有別的辦法憑空變出幾千騎兵來?”
“這計劃太過冒險,陸大人賭什么?又拿什么做保障?”
季懷真冷冷一笑,不說話。
他賭什么?他的賭注可非比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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