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學不敢動了,問他哪里難受。
小孩兒說,疼,肚子疼。
劉學想到什么,讓他轉(zhuǎn)過去跪著。一聽跪著,小孩兒的臉刷的就白了,二話不說就要跑,從沙發(fā)掉到地上都要爬走。劉學連忙把他抱起來安撫,不知道說什么能擺脫自己的嫌疑,減少對他的傷害與痛苦。
“哥哥只是看看。”他笨嘴拙舌的,“哥哥懷疑你的肚子里塞了東西,讓哥哥把他取出來,好嗎?”
小孩兒一聽,神情就將信將疑了。
他弱小的身軀顫抖著,四肢像枯樹垂下的纖細枝條,透過干裂的樹皮能看到白皙的樹肉。那不大的小屁股上有巴掌印,有煙頭印,青青紫紫,正當中的發(fā)泄口,塞了一枚肛塞。
劉學閉閉眼,把外套放下。
他不敢輕舉妄動,怕再傷了他,“去醫(yī)院吧。”
站在醫(yī)院的走廊上,他看著腳下的萬家燈火,仿佛都如天上的星星般遙不可及又近在咫尺,近看處處燈火輝煌,那么耀眼,遠看晦暗不明,若隱若現(xiàn)。
他萬萬沒想到,曾幾何時,他會這么頻繁的來醫(yī)院,因為各種人,各種事。
醫(yī)院的消費很貴,壓在他身上就像壓了一座山。他在這時感同身受到李峻當初非要輟學的感受。學習,就好像天上的星星,看得見,摸不著。要想學有所成,需要搭上一條那么長的天梯才苦盡甘來??纱钐焯莸拇鷥r太大了,他給不起了,他窮途末路了。除了放棄,沒有其他辦法。
那座天梯就搭了一半,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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