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學抿抿唇,彎腰親親他的額頭,“找醫(yī)生?!?br>
廖遠??粗钡娇床灰?。
醫(yī)生來了,跟著醫(yī)生來的卻不是劉學,是蘇婧。
母子相顧無言,蘇婧紅著眼。她給廖華恩打電話,說廖遠停醒了,廖華恩的反應很平淡。
他很少去病房看望他唯一的兒子。該開會開會,該工作工作,仿佛廖遠停于他只是一片羽毛掉在大地上,被人碾過也起不了一丁點波瀾。
任誰都知道,醒只是開始,還有漫長的修復期。
廖遠停二十多歲,風華正茂,正是黃金時期,卻要在病床上度過,與之相伴的是消毒水的氣味和各種醫(yī)療器械。
上天眷顧沒有后遺癥,再落下什么病根,廖華恩優(yōu)秀健康的兒子就殘缺了。
廖華恩不想去看他。一次都不想。
他和廖遠停的關系說簡單也復雜。
廖遠停小時他不常在家,一方面是工作忙,忙著競爭,上升,另一方面是因為蘇婧。他向來不認命,也不認強扭的瓜不甜。他只知道他想的,他就要,她蘇婧就是天皇老子,廖華恩也得想辦法給她奪過來。蘇婧沒有生廖遠停時經(jīng)常還和他鬧,說他自私、冷酷、殘忍,廖華恩充耳不聞。他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他想要的女人也已經(jīng)要到了。他用一種自認為寬容的寵溺不和蘇婧計較,但在蘇婧看來是病入膏肓,無可救藥。
鬧的久了人都會累。他累蘇婧也累。蘇婧比他累的更早,因為情緒波動,情緒內(nèi)耗的總是她,廖華恩沒有任何波瀾。轟轟烈烈過后就趨于平淡,她盡職盡責的扮演妻子的角色,對廖華恩的存在視若空氣。廖華恩知道,但他不在乎。因為那時他已經(jīng)斷定,蘇婧愛的另有其人。他心里也憋著一股火。
這就是廖遠停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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