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時起,他心里就埋下了一顆一定要出人頭地,過人上人,讓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下跪道歉的心。
于是他遇到了,許興億。
他那時上門收垃圾,低著頭不敢見人。許興億是唯一一個笑瞇瞇看著他,還遞給他煙,拍他肩膀,說天生我材必有用的人。
自那時,田寶偉就發(fā)誓,誓死跟隨他,只要是他的安排,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
也就是那個時候,他真正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田寶偉從地上站起來,將田二扶起來。
許興億是他的恩人不假,但自古忠孝兩難全,如果沒有田二,他根本活不到遇見許興億的時候。田二是他唯一的親人,他喊了幾十年的父親,他就是殺了人,又能怎么樣呢?
田寶偉扶著他坐下,有些破罐破摔了。
事已至此,出賣就是出賣,只要說出許興億的名字,說多說少都沒什么區(qū)別,背叛的標簽只要一貼上,就再也不會有解釋的機會。
田寶偉跟著許興億那么多年,早就摸透了他的為人,只是看著劉學爭取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說,但我爸的事兒,一筆勾銷?!?br>
劉學看看半死不活的老頭兒,看看田寶偉,“你說?!?br>
田寶偉沉吟片刻,“那天那個人來,就問許興億的情況,說讓我給許興億帶句話,什么報紙上的小孩兒長大了,要來找他了。我就給許興億打電話了。沒過兩天,他從孤兒院找了個年齡大點兒的孩子走了,十四五歲吧,誰知道呢,又通知我把那個人騙到孤兒院,問他要不要錢,要錢就給錢,不要錢就給他發(fā)消息,又沒過兩天,就通知我把孤兒院鎖了?!?br>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