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梅本就多愁善感,坐在病床前紅著眼,哎呦著說李單多好個小伙。她看完李單還要去看廖遠停,劉學想了想廖遠停的模樣,指不定她得哭成什么樣,就先把她攔下了。
三個人坐在床邊相顧無言,劉學望著窗外的天。
他真傻,他傻的時候?qū)嵲谑翘盗恕?br>
他怎么會說喜歡醫(yī)院,怎么會說廖遠停是醫(yī)院里的人,他現(xiàn)在想想,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
這里太可怕了。
這里斷斷續(xù)續(xù),顫顫巍巍的續(xù)著多少人的生命,一縷縷,一絲絲,那么脆弱,渺小,不堪一擊的背后,卻是一個又一個千斤重的家庭。
一根線斷了,一個沉甸甸的家庭也就陷入海底了。
他抿抿唇,還是想再去看看他,盡管他今天似乎已經(jīng)不能再去了,但就算是站在走廊上,他心里也是舒服的。他想離廖遠停近一點,近一點,再近一點,像兩個人初遇時,廖遠停坐在太師椅上曬太陽,他悄悄地湊過去,想離他近一點,近一點,再近一點。
忽然,床上的人指尖動了一下。
劉學一頓,緊接著,劉忠和周梅也都反應過來,李單醒了。
周梅激動的歡呼一聲,連忙去叫醫(yī)生,劉忠問他感覺怎么樣,劉學站在床邊,關(guān)切地想握著他的手,最終只能看著,不敢碰他。
李單卻望著他,很快紅了眼,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他情緒激動,導致想要咳嗽,卻無法做到,憋的臉紅脖子粗,仿佛要窒息。劉學嚇一跳,連忙安撫他不要激動,李單的指尖非常輕地碰到他的手腕,張著嘴說不出話,就在他的手腕上緩慢滑動,書。
劉學的眼瞬間就紅了,他抽抽鼻子,說沒事,廖遠停還活著。李單明顯喘口氣,整個人都慢了下來,半閉著眼。忽然,他像是強制自己睜眼,看起來非常痛苦地掀起上眼皮,努力張嘴想說話,劉學碰著他的指尖,安撫道:“你寫,寫?!?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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