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咬緊牙關(guān),他先前被潑的是鹽水,此刻新鮮的傷口洇出血,又滲進鹽水,著實疼痛不堪。
女帝停手,反手又用鞭子挑起他下巴,問道:“你叫什么名字?!?br>
那人冷汗直流,喉嚨間含糊不清,咬牙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今日便是我竹三來取你的性命!”
薛成渡冷哼一聲,剛想說什么,外頭傳來一聲通報。
她松開鞭子,轉(zhuǎn)身拿步巾擦了擦手,接過外邊奉行親手遞進來的一個在皇宮里絲毫不顯眼的雕花木盒。
木盒上著鎖,她從自己一直戴在左手的鐲子上,取下一個做裝飾的鏤空小墜子,直接塞進了鎖眼。
“吧嗒”一聲,木盒自己打開了,露出的里面卻空無一物。
薛成渡直接拿起夾層——宮里藏東西慣用的把戲——拿出底下那塊沉甸甸的令牌。
竹三一直像毒蛇一般盯著她,見她拿出一塊牌子,心里不知為何突然一顫。
女帝緩步走到他面前亮出那塊令牌,竹三渾身都顫起來,呼吸漸漸粗重。
她淡淡一笑,把牌子在他面前晃了一下:“孤是寧恒禎之女,也不算什么秘密。”
竹三眼珠顫動,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他確實不知,他們都不知,僅僅知道薛成渡是薛氏女帝,卻不知道她是寧恒禎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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