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嘉允醒來,睜開眼第一個見到的人是嘉建清,當時她頭腦昏沉得厲害,渾身僵麻,只有額頭可以感知到一點溫度,是他的手,輕輕撫m0著她的額頭,試探T溫。
她的知覺仍陷在模糊混沌的邊界,下意識地對著他喊:“爸爸……”
額頭上的那只手遽然滯住,一室微光中,嘉允漸漸看清他的臉,看清他眼里焦灼充溢的血絲,看清他作為一個父親的溫柔妥帖。
嘉建清收回手,坐在病床邊,他的聲音喑啞而困頹,“嘉允,還難受么?”
嘉允看著他,緩慢眨動眼睫,春日的晨光透過百葉窗的間隙投進來,片刻后,嘉允把臉偏到另一側(cè),沉默地盯住墻壁上淺淺浮動的光影。
“還難受是不是?”嘉建清將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另只手撫上她的額頭,急切地詢問:“想不想喝水?”
她搖搖頭,茫然望著墻壁。
好像只有酸澀的眼底可以證明昨晚那場崩潰的記憶存在,他來過,嘉允仍然可以感知到他留下的溫度。
一段長久的緘默后,嘉建清起身:“那你休息,我去幫你買早餐。”
走到門前,聽見嘉允喚他:“爸爸?!?br>
他的腳步滯留在原地,轉(zhuǎn)身時聽見她用很輕很輕的聲音問:“計許在哪里?”
嘉建清站在門前有一霎那的愣怔,嘉允有多久沒有喊過自己有關父親的稱呼呢?
大概有兩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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