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秋穿上厚重長衣,將空隙處用力勒住,再環(huán)扣腰帶扎緊,接著取來一件防寒外罩,艱難套入其中。
這些步驟她曾在安德烈身上見過,耳濡目染之下便學(xué)會了穿戴方式,不過二者T型相差甚大,衣物松垮覆在身上,只能在折疊以后借助各種繩帶束縛,防止中途脫落。
即便如此,仍顯得過于臃腫寬大,行動起來免不了一陣拖沓蹣跚。
她俯身牢牢系好雪地靴,輕輕跺腳,確認牢固之后,朝廊道盡頭走去。
“我一會就回來?!?br>
這是安德烈臨去之前留下的話,他素來守時,從不刻意拖延,一定是被什么事情耽擱了。
可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維修出了意外?抑或工廠突發(fā)變故?
起初阮秋秋尚能安慰自己,甚至打算先行休憩,可隨著時針轉(zhuǎn)向午夜,在疲乏占據(jù)身T之前,難以言喻的慌亂充斥了思維,使她漸漸陷入焦慮。
本該直接在電話里問詢緣由的,然而手指懸停在按鍵上,她驟然想起兩人還未交換過號碼——數(shù)日以來的朝夕共處,竟使她在潛移默化中誤生出一GU安定平穩(wěn)的錯覺,忽略了潛在的離別時刻。
為什么沒能早點意識到?
疑惑未能持續(xù)太久,其他情緒紛紛雜雜涌入腦海,懊悔、憂慮與緊張,強烈交織之下,迫使她無暇顧及腳上凍傷新愈,匆匆外出找尋安德烈。
在鐵門處猶豫片刻,阮秋秋m0了m0衣兜里的房卡,還是選擇走進這場冷風(fēng)呼嘯的長夜。
“安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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