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榆楷的嘴唇抿到一起,眉頭也微微一皺。她敷衍人的功力真是又有JiNg進(jìn),連“然后呢”“沒辦法”都不愿意說了,只單單回他一個(gè)“哦”。怎么,是許星轍的無趣讓她也變得惜字如金了嗎?他就說兩個(gè)悶罐兒在一塊沒什么意思……
江榆楷注意到她手里的暖水杯:“去接水?”
“嗯?!鄙蛭辞琰c(diǎn)頭,說到水,她終于有話可說,“你之前送我的咖啡機(jī),我最近一直都在用,很方便,謝謝你。”
本來十分客氣的一句話,卻聽得江榆楷心里竄出些煩悶。沈未晴以前可鮮少與他這么聊天,越是有禮貌,就越擺明了提醒他,他們之間現(xiàn)在有多生疏,生疏到需要注意措辭的程度。但這是誰造成的呢?發(fā)脾氣要冷戰(zhàn)的是他,可歸根結(jié)底的原因是她,不是嗎?如果不是她非要和許星轍在一起——非要與他疏遠(yuǎn),也不會(huì)成現(xiàn)在的局面。
江榆楷一想這些又惱火起來,他對眼前的人不知道是怒還是怨,聲音不覺冷幾分:“沒事,反正都是我爸媽出的錢。我要上課,先走了。”
不想聽她的道別,撂下這句話,他扭身閃進(jìn)書架之間,走向坐滿同學(xué)的讀書區(qū)。
沈未晴目送他融入人群,才對手里的保溫杯輕輕嘆一口氣,繼續(xù)找打水房。
當(dāng)她帶著裝滿溫水的瓶子在許星轍旁邊坐下時(shí),他正好解完面前的題目。沈未晴的過程被高二的老師打斷,才寫到一半,她一邊在桌上找筆,一邊回顧剛剛的進(jìn)度。
筆沒拿到,手倒是被許星轍攥住。
她第一時(shí)間回頭看身后。高二的同學(xué)都埋頭聽著老師的講題,與書上的內(nèi)容對應(yīng),老師更是致力于傳道受業(yè),無人在乎這邊的情況。所以她只假意掙扎過兩下,便任由他去。許星轍的腦袋靠近,剛才他就看過一遍沈未晴的解題過程。
“你用這個(gè)方法?”
“怎么了,有問題嗎?”沈未晴以為他說自己有錯(cuò),“我想的是先證明出這個(gè),然后就能得出它等于它,再然后就可以證明這個(gè)……”
許星轍沉Y:“倒是可以,就是麻煩了點(diǎn)?!?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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