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剛?cè)サ臅r候,我非常厭惡茆姨娘?!表n亮繼續(xù)傾訴:“但是,後來隨著年歲增長,就慢慢懂了,茆姨娘也頗有值得同情之處。爹一直沒停過找nV人,小妾一個接一個進門。茆姨娘盡管扶了正,內(nèi)心恐怕并不太好受。我看她也常常像娘生前那樣,單獨呆坐著出神,愁眉不展。這就是為什麼,我早就下定了決心,一輩子不納妾,免得害苦了我的妻子?!?br>
“你不打算納妾?”柔嘉聽得有點驚心,訝然問道:“可是,我這一胎生的是nV兒;萬一,我再也懷不上孩子了,那可怎麼辦?那樣的話,你不納妾怎麼行?”
“那怎麼不行?”韓亮反駁道:“納妾也不保證生兒子。有些男人接連納妾,結(jié)果,每個妾都跟正妻一樣生nV兒。那又何必只為生兒子而納妾呢?再說,我有四個弟弟,足夠我家傳宗接代了。你要是怕將來沒人祭祀我們,不妨等到我們四十多歲再看看吧!到時候,若是還沒有兒子,那就過繼一個侄子好了?!?br>
柔嘉聽了,深受感動。最窩心的是,韓亮那句“等到我們四十多歲…”顯示把柔嘉當作同齡人看待,刻意淡化了柔嘉b他大將近五歲的事實。
韓亮的一片癡情令柔嘉唯恐無以回報,而更想為韓亮生個兒子。因此,柔嘉剛做完月子,就把霞兒完全交給r母喂養(yǎng),不再消耗自己原本就嫌少而需要r母補充的r汁,以期盡快恢復經(jīng)血來養(yǎng)下一胎。
不料,柔嘉雖然停止了哺r,卻像親自喂N的產(chǎn)婦一樣,到了產(chǎn)後一年多才重新來經(jīng),而且經(jīng)量b懷上霞兒之前還要略少一點。她特地延請大夫來開藥調(diào)經(jīng),也未能如愿。大夫指出她脈象顯示T弱,目前不宜再度懷孕,并且力勸她順其自然,以免傷身。韓亮在旁聽了,也表示娘子應當以保重自己身T為優(yōu)先。
於是,柔嘉遲遲沒有懷上第二胎。到了家翁韓世忠去世後,就再也無人催她。韓家兄弟們在守孝期滿以後分了家,柔嘉不必再對韓亮不肯改口喊娘的繼婆母茆芮晨昏定省,也不用和妯娌朝夕相處,而得以享有輕松的小家庭生活。
自立門戶之後,韓亮在西湖畔的棲霞嶺南麓底下創(chuàng)辦了棲霞書院,并在其中附設(shè)武館,宗旨是為國家儲備文武雙全的人才。韓亮一方面不肯為冤殺忠良的當朝皇帝効力,另一方面則暗忖當朝皇帝遲早會有駕崩的一天,而有心為下一任皇帝培育能臣良將。柔嘉深知韓亮的想法,也很贊同韓亮的理念。
由於韓亮在武藝方面得到了乃父真?zhèn)鳎H自擔任棲霞武館的總教練,但他自認學術(shù)造詣不夠,就聘請了數(shù)名鴻儒到棲霞書院來講學。憑著儒學大師們的號召,以及先父韓世忠所遺留的人脈,韓亮成立的書院和武館都招收到了很多學生,讓他整天忙碌不停。不過,他一定會在天黑之前趕回家,與妻nV共進晚餐。
年復一年,韓亮果真說到做到了婚後從不涉足sHengsEgsu0,也不納妾。柔嘉真不知自己是幾世修來,能有這樣一個英俊又忠實的好丈夫!唯獨自慚:沒能為良人延續(xù)香火!
所幸,韓亮對生子抱持隨緣的態(tài)度,逐漸也感染了柔嘉。況且,nV兒霽霞日益成長,不僅相貌越長越靚麗出sE,頭腦也頗顯聰明伶俐,讓為母的柔嘉深感欣慰。
早慧的霽霞到了虛歲六歲,剛啟蒙不久,就把整篇《千字文》背誦得瑯瑯上口,令柔嘉暗驚nV兒極佳的記憶力!霽霞很有興趣求學,每天早晨專心聆聽家庭教師講課,下午乖乖寫完作業(yè)才會去後花園嬉戲,傍晚則總會央求其父韓亮指點一兩招基本武術(shù)。
自從霽霞懂得了父親白天不在家是為了教導學生習武,她就吵著要父親也教霞兒武功。韓亮拗不過寶貝nV兒,柔嘉也認為nV孩子學些防身術(shù)有益,霽霞就從此接受文武兩方面的教育。
柔嘉眼看霽霞活潑好動、熱衷練武,顯然是武將名門的真?zhèn)鳎幻庠陧n亮面前惋嘆:“假如霞兒是男兒身哪,想必將來會是文武雙全!偏偏她生為nV孩,真是太可惜了!”
韓亮則朗聲笑著回道:“才不可惜呢!娘曾經(jīng)擊鼓退金兵,傳為佳話。霞兒說不定能向她祖母看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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