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按部署進行，開了g部會敦促g部，效果不大，民兵隊的工作很有成效，早上出C從最初的18人增加到47人，青年民兵積極要求入團入黨，JiNg神面貌為之一新，趙易盈是復員軍人，參加過抗美援朝，和洪海濤聊得來，兩人一起安排民兵練S擊，練爆破，不過，聊到四清，就沒什麼詞了。又開了幾次g部會，李隊長在會上嚴厲指出：“少數人認識有了提高，態(tài)度較好，而大多數人則表現不好，有的頂，撫，有的在拖，想混過去，有的表面應付，不積極交代問題，這些都是錯誤的態(tài)度，必須首先端正態(tài)度，明確認識，四清是非清不可的，被迫清不如主動清，晚清不如早清，有人說：是虎頭蛇尾，有前勁，沒後勁。想拖，混過去，這是完全錯誤的。黨中央下最大決心Ga0徹底，絕不許走走過場；有人表面應付，只講擁護四清，但不交代自己的問題，也不揭發(fā)別人的問題，相互包庇，觀望，Ga0攻守同盟，這是不行的，我們不只聽，更重要的是看行動，看事實。千萬不要把工作隊的嚴肅、積極、熱情的態(tài)度，耐心等待的態(tài)度，當作軟弱可欺，積極洗手洗澡，交代問題，揭發(fā)別人，這是一種好的態(tài)度，密談，應付、拖延，這又是一種態(tài)度，什麼態(tài)度，對將來處理問題都有關系，態(tài)度好的，可將功補過，得到群眾的原諒，寬大，態(tài)度不好的，矛盾會轉化，問題越來越嚴重。有人抵抗，威脅群眾，說：這次四清，整過g部，整社員。有人說：你打人一拳，要防人一腳。這都是極端錯誤的。目前的首要問題是：走什麼道路？是聽黨的話，聽的話，堅決和四步清劃清界限，走社會主義道路，還是執(zhí)迷不悟，越陷越深，以至蛻化變質，使矛盾從人民內部轉變到人民之外?！?br>
洪海濤注意到，臺下的王振普神sE不變，現在的王莊g部，派工之後，都下地g活，除了王振普，說是腰痛?？磥硗跽衿帐且狦a0對抗，工作隊會後討論，王振普的材料有一堆。張副隊長說：“擒賊先擒王，要麼把王振普關起來審一審？”李隊長搖搖頭，說：“群眾還沒發(fā)動起來，群眾恨的是王廣居，對王振普是怕，還恨不起來。貧協先建起來再說。王林同志，你怎麼看？”王林說：“先建貧協。王廣居那邊，可以去人查一查?！笔虑榫瓦@樣定了，先建貧協，再去菜市口調查王廣居。工作隊加緊給積極分子宣講貧協組織條例，并和各個g部分別談話，之後，李隊長又召開了一次全T社員大會，宣講前後十條，敲打四不清g部，他說：“有人談遠不談近，談輕不談重，空談決心與態(tài)度，而不具T交代問題，表面應付，這是不行的，群眾不是傻瓜，騙不了的；有人相互觀望，相互包庇，互不揭發(fā)，以為只要這樣，別人就不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人是會變的，這樣是靠不住的，更壞的是一種人對運動有抵觸情緒，給群眾吹冷風，威脅群眾，應該嚴肅指出，這就是對群眾打擊報復，妨礙發(fā)動群眾，破壞四清運動，還有人暗中開會，要和工作隊唱對臺戲，也有的人，自己不出面，暗中使出人來。已對這個人提出警告，我們希望所有g部嚴重注意這個問題，不要錯上加錯，自走絕路。黨一貫的政策是，抗拒從嚴，坦白從寬。凡是自動交代，檢討得好，退賠得好的，可以從輕處理或者免予處分?！?br>
李隊長敲打完g部，開始宣講貧協組織條例，他著重念了這一段：“人民公社各級貧農下中農組織，對於有缺點和錯誤的g部，應該誠懇地善意地提出意見和批評，幫助他們改正。對於犯有違法亂紀等嚴重錯誤的g部，可以隨時進行批評和揭發(fā)，可以向監(jiān)察組織和上級黨政機關提出檢舉和控告，任何人都不得刁難、阻擋和g涉，更不準打擊報復”。還有這一段“社、隊的一切重大事情，在黨內決定之前，應該同貧農下中農組織商量”。會後，踴躍發(fā)言的社員很多，這時，已到農閑時節(jié)，馬上開積極分子大會，到會社員有70多人，經討論，提名11人，綜合大隊黨支部提的10人名單，舊貧協提的9人名單，以及小隊群眾大會提的2個9人名單，得出一個22人大名單，交由群眾討論，大擺大批大議，氣氛恨熱烈，有提意見的，有爭論的，2個隊分別提出5人，形成一個7人名單，再提交大隊群眾大會討論，最後確定五人為貧協籌備委員：王桂芬、王西連、王萬榮、王瑞連、王淑芹。五人都是積極分子，王淑芹是婦nV代表。他們在會上都表了態(tài)度和決心，檢查缺點，表示要嚴格認真審批入會會員。王桂芬聲音洪亮，說：“四清不Ga0，江山不保。g部的錯誤不改，貧下中農的日子好不了?！?br>
緊接著開貧協成立大會，5個委員都理了發(fā)，換了新衣，貧下中農像過節(jié)一樣，興高采烈，老頭整理了臉面，青年婦nV穿上了新衣，胡玉甫去公社買了頂新帽子，王瑞連說中午包餃子，小腳老太太、抱孩子的婦nV都爭先恐後參加了游行，會上宣布了第一批會員名單，58人，王桂芬選為貧協主席，王西連選為貧協組長。工作隊乘勢召開了會員會，明確當貧協會員的榮譽、責任以及模范作用，鼓舞革命g勁，又召開了未批準入會的貧下中農會議，會上好幾個人說貧協門檻高，心里不痛快，積極X受挫，一個老太太說貧協只要青年，不要老太太，王迎松說不批是打擊報復，因選舉時對候選人提了不少意見，王振普g閨nV說自己和四不清g部有關系，表示要站穩(wěn)立場，大膽揭發(fā)，爭取下次入會，工作隊當場耐心解釋說服，號召他們：積極主動，大揭發(fā)大檢舉，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是貧下中農的好戰(zhàn)士，力爭早日入會。
貧協一成立，第一件事是把當年玉米分配下去，分配時成立了記帳、過秤兩個小組，貧協派人參加，真正做到了公平合理，人人滿意。王淑芹工作忙得沒時間，乾脆把留的一對大辮子給剪掉了。大隊記工員秦玉鳳，氣焰低落了不少，秦玉鳳穿著乾凈齊整，眼睛水靈，皮膚白皙，是王莊大隊長得最漂亮的，洪海濤初看見時吃了一驚，她是記工員，副業(yè)小組長，有四五個青年民兵圍著她轉，將她家的活計都包了下來，自愿替她挑水、種自留地、推碾子、起豬圈，據說有的青年參軍了還不斷給她來信送照片。王桂芬不屑地說：“啥，一個富農！咱村階級斗爭很復雜，四類分子子nV，在咱村吃香。她爸土改給勞改了，她媽王福彥為躲避監(jiān)督，才回娘家，把兩閨nV收拾得妖里妖氣，招引青年，幫她家g活，腐蝕g部，弄了個記工員，這個記工員，咱貧協，要擼下去?！崩铌犻L在貧協委員會上表揚王桂芬說：“王桂芬同志說得好，王莊大隊階級斗爭很復雜，原因在於，民主革命，土改不徹底，沒有把地富徹底斗倒，Ga0臭，經濟上，地富的房屋浮財大部未動，現在生活還b一般貧下中農好，王廣居還年年收房租，天方奇談！為什麼現在地富住的房子穿的衣服吃的東西用的東西，b我們貧下中農還好？土改Ga0徹底了嗎？王廣居叫王振普給他賣房子，這不是反攻倒算是什麼？有人說：我村的地富都是進口貨，王福彥、張福美都是進口貨。我問你一句，進口貨就不是地富？就不是我們的階級敵人？思想上沒有完全和地富劃清界限，缺乏階級仇恨；她們?yōu)槭颤N不老老實實在丈夫家而回到王莊來？她男人為什麼要勞改？她在本村就老實了？為什麼有不少糊涂青年老往地富家跑？給地富家挑水種自留地，為什麼不給貧下中農老大爺挑水？這里還有沒有階級界限？還有沒有階級仇恨？還有沒有革命立場？忘了階級斗爭，就會上當，就會出危險，王廣居才敢大搖大擺地回村，拉攏g部，反攻倒算，而且叫黨的支書給他辦事，Y險復辟就在這里！為什麼有人看不到當前階級斗爭的嚴重X，存在著和平麻痹思想，忘了用階級觀點看問題，看不出階級敵人斗爭手段改變了，現在敵人不敢明斗，便改為暗斗，表面裝好人，裝老實，討好g部，用吃喝，用nV人來拉攏g部替她們辦事，掛著招牌做掩飾，g國民黨老爺壓迫剝削貧下中農的事，王振普不就是給地富拉去替他們欺壓咱們貧下中農？我們可不能給敵人迷惑上當，不要貪圖地富的小便宜，記住地富是我們的Si對頭，只許他們老老實實，不許他們亂說亂動，要永遠在頭腦記著階級斗爭?！?br>
給秦玉鳳來信寄照片的是王廣玉的二兒子，王廣玉大兒子是軍官，解放前參的軍，王廣玉替王振普說話，說支書在解放前參加過突擊隊，為革命不怕Si，解放後，困難時期，要沒支書，自己就餓Si歸西了。王廣玉家里的，仗自己是軍屬，認為自己翻身蓋新房是靠兒子當軍官寄的錢，經常和g部吵架，罵貧協是破鞋，王桂芬說了，“這樣的人，能入貧協？一粒老鼠屎，能壞一鍋粥?！崩铌犻L很欣賞王桂芬爽快潑辣的勁，查帳小組x1收了王桂芬等貧協委員，還有王萬海等貧協會員參加，大家加緊工作，查找線索，訪談知情人。初步發(fā)現了不少問題：一、61年10月以後分隊，分成2個小隊，由張展懷建賬，現缺11、12兩個月的帳，關系到61年全年分配，有買帳本的發(fā)貨單，他沒帳本：二、61年12月二隊收入菜款3984.88元，帳面沒有帳，沒有收入，只有單據；三、二隊賣白薯，完全無賬；四、一隊買750斤小麥，是否入庫？下落？何處買？保管未見小麥。五、62年打點心，有賬，但張展懷帶回家，說給小孩撕了。六、大隊賣羊，一頭羊260元，得1129元，賣了多少？七、辦電：共2899辦電用，每電15元，全村118個燈頭，大隊支1770元，王振甫王繼武上北京辦電料，玻璃30多元，花費吃喝共30多元，61年，電燈線白條91元，200多米。
問題一一追查，排除，有三個疑點最大，一個是3984的菜款，一個是賣白薯，一個是打點心。李隊長說：“帳目混亂，白條一堆，很多是無賬可查，需要他們自己承認自己交代，張展懷是重點，每一筆帳他都會過手?！睆埜标犻L說：“張展懷，狡猾，不好攻?！崩铌犻L說：“不好攻，就攻王獻忠，二隊的帳亂七八糟，王獻忠和張展懷還有矛盾?！蓖趿终f：“我看攻王獻忠行。老王，聽說，王獻忠信服你？”王桂芬點頭道：“還行，工作隊叫我g啥，我g啥?！蓖趿终f：“那就好，到時還要你多說服幫助他。”王桂芬答應著，又問：“振普呢？”李隊長笑著說：“有我?！边^後，李隊長在工作隊開會說：“王振普當了12年支書，他們都怕，在我眼里，王振普，就是個Si老虎。他幫王廣居收租賣房就夠他下臺了?，F階段的首要任務，還是繼續(xù)發(fā)動群眾，查帳，找線索。”
李隊長說是這樣說，還是讓張副隊長和洪海濤組了個小組，專門查王振普，兩人去了菜市口，先去派出所，調查了一些相關情況，王廣居的成分，寫的不是地主，寫的是小土地出租。張副隊長對成分提出異議，派出所的同志說，王廣居的四兒子進了市公安局，當時專門去人到王莊查成分，村里說是小土地出租。從派出所出來，兩人按地址找到了王廣居，王廣居70多了，戴著個老花鏡，乾瘦乾瘦，見他們說明來意，有些掩飾不住的慌張，張副隊長說：“我們是王莊社教工作隊的，你家的成分不是地主嗎，咋成了小土地出租？”王廣居說：“同志，成分是村里定的，我家夠不上地主，都下地勞動，最多是個小土地出租?！睆埜标犻L不慌不忙，說：“我們來，調查一個事，王振普是四不清g部，下臺了，去年王振普幫你賣5間房給王大有，你落了多少錢？”王廣居不言語。張副隊長說：“找你就是核實一下，你收了850元，給了王振普多少？”王廣猶豫說：“沒給。”張副隊長詐道：“沒給，王振普自己都交代了，你還幫他隱瞞。”王廣居還是不說話，張副隊長嚴厲說：“你要是不如實交代，村里要重新審定你的成分。”王廣居吞吞吐吐，說：“給了振普350，幫忙費?！睆埜标犻L接著問：“王振普61年幫你賣棚子三間賣了600元，62年幫你收房租收了152元，你給了他多少？”王廣居說：“這個沒給?！睆埜标犻L疑惑地看著他，他說：“當時手頭缺錢，我給他也不要。”張副隊長又問：“每次回王莊，你都吃住在王振普家，都說些啥？”王廣居說：“沒說些啥?！?br>
見再問不出什麼，兩人離開王家，天sE已晚，在城里住了一天，方回了工作隊。匯報完情況，張副隊長說：“我要會會這個王振普?！膘妒?，張副隊長和洪海濤把王振普單獨叫來談話，王振普顯得b剛見時瘦了一些，臉上胡子拉雜，張副隊長問：“王支書，有啥要跟工作隊說的不？”王振普說：“也沒啥，就是，中央讓g部都下地勞動，這是個好事，解放前我是扛活的，啥罪都受過，習慣了，一天不勞動都不行，腰落下傷，g不了重活，派派工還行?！睆埜标犻L說：“別扯這些，聽說你跟王慶太、王廣義、王廣居都扛過活？”王振普點點頭。張副隊長說：“王慶太土改Si了，王廣居逃菜市口了，王廣義在村里管過食堂，現在沒住村里了？”王振普說：“廣義住兒子瑞全家?！睆埜标犻L哦了一聲，問：“王廣居還老回村？”王振普說：“回來收房租。”張副隊長問：“王廣居是逃亡地主，房咋沒分？”王振普說：“問我？我問哪個？咱村咱縣土改都是這樣?！睆埜标犻L說：“王廣居回村都住你屋？”王振普說：“大老遠來，不能轟人吧。”張副隊長說：“去年你幫他賣了5間房給王大有，是吧？”王振普說：“有這事?！睆埜标犻L問：“給了你多少錢？”王振普瞪圓眼睛，說：“給我啥錢，幫個忙的事?！睆埜标犻L說：“我剛從菜市口回來，再問你一遍，給了你多少錢？”王振普愣了一下，說：“廣居要給錢，我沒收?！睆埜标犻L說：“咋不收？”王振普說：“四類分子的錢，我收個啥！”張副隊長說：“說的b唱的好。黨的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剛從菜市口回來，再問你一遍，王廣居給了你多少錢？”王振普說：“王廣居要給錢，我沒收?！?br>
張副隊長冷笑了一聲，盯著王振普不說話，王振普也不示弱，兩人互盯了一陣，到底王振普眼睛發(fā)酸，軟了，視線朝下，張副隊長說：“再過幾天，公社開萬人大會，你好好感受感受?！苯徽劸痛私Y束，洪海濤有點意外，張副隊長說：“Si老虎，你惹它它還來勁。甭理它，到時候，亂棍齊下，即刻打Si?！毕乱徊?，兩人去公社查王廣義，公社的社教工作隊，正熱火朝天，準備萬人大會，沒人有時間理他們，問起王瑞全，一個隊員說王瑞全，公社文教主任，已經隔離起來了，兩人要了地址，找到王廣義，張副隊長說：“你家中農，劃低了，老實交代問題，要不重新劃成分。你兒子已經這樣了，要是劃個地富，說不好會咋樣?！蓖鯊V義威嚇之下，竹筒倒豆子，說了王振普的一些情況，三年困難時，59年從食堂送王振普50斤面糧，90元錢，60年送85元，62年還送了25元，王廣義自己呢，不承認貪W，只是吃吃喝喝。
兩人回到工作隊，把情況向李隊長匯報，李隊長說：“寫個材料，將王振普的事情，向區(qū)分團匯報。萬人大會，大家準備一下?！边^了幾天，11月11日，公社開萬人大會，王莊大小g部、全村社員都去了，劉政委做了報告，報告做得很有水準，公社劉社長在會上被批斗，上臺群眾十分踴躍，一件一件指鼻子數落，由於民憤太大，劉社長被當場開除黨籍。與此同時，王瑞全做了痛心疾首的檢查，他貪W的數目不大，認罪態(tài)度好，退賠積極，獲得群眾的原諒，洗澡下樓了。
萬人大會開完，工作隊給大小g部開了學習會，學習劉政委的講話，會上，胡寶豐頭一個發(fā)言，把自己多吃的事主動講了，多吃有幾次，胡桂生第二個發(fā)言，也把自己多吃多占的事主動講了，二隊g部張勤第三個發(fā)言，自我批評了自己的缺點，大隊張展懷，二隊王百發(fā)、王獻忠、王振江也都有發(fā)言，張展懷揭發(fā)王獻忠，王獻忠提王振江，王振江說王萬義，都是多吃多占的事，數目均不大，王振普不言語，不過神態(tài)，老實多了。李隊長最後總結說：“大家的積極X很高，一步一步來，只要貪W盜竊的，數目大的數目小的都要交代，徹底交代，我們手頭，已經有你們的很多材料，十天后開公社、大隊、生產隊三g會，要積極洗手洗澡，爭取下樓。”
會後，找王獻忠個別談話有多次，第一次，上午，李隊長談，講了政策，說明利害，指明前途，王獻忠顯得很誠懇，表示一定要把多吃多占的問題交代清楚，他交代了半天，沒有貪W，李隊長啪，把3984元的賣菜款單據拿出來了，王獻忠一看，驚慌失措，但一口咬定，不是他寫的帳單，李隊長說：“二隊的帳，不是你寫的，是誰寫的？”王獻忠說：“是不是展懷寫的？”李隊長說：“我們會問他。這個數目巨大，不查清楚不可能的，你回去好好想想?！焙屯醌I忠談完，李隊長找到張展懷，問這個事情，張展懷說不是自己寫的，不知道是誰寫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下午，王桂芬找到王獻忠家里，王獻忠見他來了，不自然地一笑，說：“大叔，好長時間沒來了，喝一杯?！蓖豕鸱艺f：“以後再喝。獻忠，你聽我話不？”王獻忠點了點頭。王桂芬說：“你是明白孩子，你信服黨的政策不？你信服就應來個好樣的，這幾年你一點貪W沒有？你老實想想，黨的政策擺在這里，交代也好不交代也好，後悔在自己，別怕理賠，不會讓家里餓著，我少吃也不讓你餓著?！蓖醌I忠聞言，掉了眼淚，含著眼淚說沒有，弄得王桂芬還過意不去，安慰獻忠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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