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他一如預料被召進辦公室大罵。
這次Si傷於糾察者槍下的有兩位人民。最夸張的是，糾察者竟然開槍殺害年僅十歲的nV童，我想請問政府官員，你們直到現(xiàn)在還坐視不管嗎？
不僅如此，糾察者lAn用公權(quán)力封鎖公共場合，打亂人民正常生活。再不嚴加管理，全臺灣會變成糾察者的游樂場，實施恐怖統(tǒng)治。
我們要求政府，正視人民的聲音——
副局長抬手關(guān)掉電視：「都聽到了？」
如果今天問話的是局長，局長喜怒都是淡淡的，彷佛在他書桌前站成根木樁的下屬不過是犯了個小錯，無傷大雅。但副局長風格就不同了，吼得唾沫紛飛如雨：「民眾怎麼看我們糾察者，你是隊上的老手，不會不知道。我說過這次任務不能Si人，你偏偏就是要明知故犯！很行嘛，很會給我們自己人找麻煩嘛！」
衛(wèi)凌靈垂眸，狹長的優(yōu)雅眼瞳籠著暗影，沒有說話。
「你至少要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為什麼殺了他們？尤其是那個小nV孩？」
「糾察者戒律一，不可錯放過任何共感者。」衛(wèi)凌靈抬起頭，燈影晃著，照出他的面不改sE，「我當下的判斷是那兩位共感者具有高度危害風險，不具備教化可能，而且當下他們正在朝我們展開攻擊，有致命危險，我照著規(guī)定決斷，我沒有錯?！?br>
副局長一把按熄了菸，原本就已經(jīng)繃緊的聲線生生又拔高音調(diào)：「現(xiàn)在是有錯沒錯的問題嗎？衛(wèi)凌靈，我知道你一貫的風格，除了你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其他人的話聽都不聽。但你現(xiàn)在回到隊上，我就是你的長官！民意是唯一的指揮，你現(xiàn)在lAn用殺人豁免權(quán)，還對小孩子動手，是故意要耗盡林心拼命為你做的擔保嗎？」
衛(wèi)凌靈眉目終於一動，
他大概是真的氣急了才會拿林心、也就是他的太太出來說嘴。林心教授Ai惜他的才華，自從衛(wèi)凌靈畢業(yè)進入副局長麾下，夫妻倆就沒少為他起爭執(zhí)，但在他面前，總還是盡量不提到彼此。
「這次只是申誡，再犯一次就是停職，連同你旁邊那個小孩子，都會被重罰?！垢本珠L指尖敲著桌沿，沉下聲音，「我們是缺人，可也不能要不聽話的人。國家需要的是獵犬，不是會反咬主人一口的狗，你明白嗎？」
「……明白。」他平靜無波地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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