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火化的當(dāng)日,余悉然見過這個男人一面。
和滿眼通紅的余悉然不同,男人神態(tài)冷肅,默立火化車間外,不怎么能看出悲喜。
當(dāng)初……竟然是康茨拍走了那套房子么?
這個高深莫測的男人對母親究竟是怎樣的感情呢?
當(dāng)初槍殺他母親的那名“無差別殺人犯”被執(zhí)行死刑后,其雙胞胎哥哥不出兩天便離奇死亡,死狀極為駭人,這其中會有康茨的手筆嗎?
“你、你怎么說服康茨的?”余悉然盤腿坐在床上,身下未著寸縷,抬眼問邱洄。
“要挾威逼,以勢壓人?!鼻皲дf著微頓,瞧了瞧余悉然的神色才將真相道出:“他是當(dāng)初那出‘威懾計劃’的助推者之一,卻在兇手金蟬脫殼后,殺人分尸,為不幸罹難的前妻報仇泄恨。如果把證據(jù)送到他那些同謀手中,他的下場可以預(yù)見。”
果然,根本不是無差別殺人,這本質(zhì)是一出政治恫嚇,是當(dāng)局者假借他手對游行群眾施行的警示。
合同書的頁角被捏得發(fā)皺,余悉然眼睛里覆上一層薄薄的酸咸的紅:“我媽媽……只是枉死的犧牲品?”
“是?!鼻皲е卑椎媒鯕埲?,他把合同取走放在床頭,坐得離余悉然近了些,“余悉然。”一手捧起余悉然的臉頰,一手撥開睫前的碎發(fā),“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八歲以前在哪里?做什么?”
面對邱洄拋出的問題,余悉然心底先是生出一種熟悉感,隨后才是警覺和訝異。
他本想通過嚴(yán)肅反問來暗示這個問題的冒昧,但Alpha掌心溫?zé)?,目光深柔,他的臉頰全然不受控制,主動蹭了蹭臉側(cè)的熱源,嘴巴的底氣被這個不爭氣的舉動預(yù)支掉大半,打好的腹稿變得磕絆:“你問這個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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