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什么,你要是不相信,理解為我不愿意說也可以?!表n信把嘴角向下壓了壓,泰若自若道。
忘機(jī)一時語塞,yu言又止,最后也只是輕哼了一聲,眼睫垂喪下來,她是想在他身上尋求認(rèn)同,還是找到安慰呢?
窮困潦倒的生活,滿屋子的竹簡,不似凡品的佩劍,悉心培養(yǎng)韓信,寧愿累Si,病Si,也不肯讓他墮了貴族的身份,去做那等奴仆的活計或是沾染商賈之氣,這是以生養(yǎng)之恩鑄就的枷鎖,以Ai為名的束縛。
烏發(fā)雪膚,黛眉粉唇,是美之一字的具象,一雙湛藍(lán)sE的翦水幽瞳,原本泛著明亮熠熠的神彩,如今只是蒙上一層薄霧,便叫看者于心不忍,誰能眼睜睜地旁觀她蹙眉而無動于衷?
韓信自詡心如鐵石,理智如堅(jiān)冰,波瀾不驚地瞧著這世道的一切無常,對上她卻只控制了這么片刻,他嘆了口氣,“要不,你問點(diǎn)別的?我不善言辭,一時半會兒描述不出來方才的感受,別生氣。”
“我能生什么氣?別的也不想問了,誰知道你是不是誆騙我的,反正我不問,你便連名字也不說,警惕心這么強(qiáng),問了也是白問。”忘機(jī)擺擺手,說是這么說,可是微微瞇起來的眼睛中,藏著一閃而過的狡黠。
“想讓人開口說真話,無非威b或者利誘,但是你,二者都不需要?!本屯抢镆徽?,澄澈的眸子輕輕淺淺的一瞪,就讓人不忍胡編亂造,其實(shí)…她如果真的威b利誘,他反而更能應(yīng)對。
況且她一開始便跟著他,又怎么會不知道他的名字,反倒是他對她一無所知,不明白她為什么找上他,不明白她的目的,韓信覺得自己今日嘆氣的次數(shù)b他一年的份都多。
看著韓信收起了過分懶散的氣質(zhì),整個人顯露出充滿自信的銳利模樣,忘機(jī)不由得流露出更多的欣賞,心想便再給他一個機(jī)會。
“接下來怎么打算?總不會就這么待在這里吧?你不是泛泛之輩,養(yǎng)活不了自己的話,要不要跟我走?沒必要把時間浪費(fèi)在維持生計上?!币贿B幾個問題,語氣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強(qiáng)勢,忘機(jī)挑了挑眉,他是不是那位淮Y侯不重要,光憑表現(xiàn)出來的膽識,就值得招攬。
她竟然猜到了他們家的故事么,韓信心中微微一怔,下意識g了g嘴角,倒也不奇怪,畢竟她言語之中就對父母長輩沒有那種盲目的順從,真的是…很難得。
只不過…韓信幾乎不假思索地拒絕了邀請,鄭重道,“抱歉,我不能跟你走?!痹谒_口之前,他輕咳一聲,補(bǔ)了一句,“我覺得你不像是那種會強(qiáng)迫別人的人,否則大可以打暈我直接帶走,而不是詢問我的意見?!?br>
“知道我是誰么?你又怎么敢確定我不是那種人?”忘機(jī)抱著雙臂,好整以暇地望著韓信,怎么說呢,聽到他的答案,她竟不覺得意外,只是這不代表事情結(jié)束了,“我需要合適的理由?!?br>
韓信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攸c(diǎn)點(diǎn)頭,回頭朝房間看了一眼,然后不帶有感q1NgsE彩地平靜道,“我盡量長話短說,首先我并不知道你是誰,其次我是個普通人,想不出我們家有什么值得你算計的。凡計謀,出于智而從于心,從內(nèi)心上來說,我不認(rèn)為你會害我。”
“打感情牌示弱可沒用,而且這么一說,你不是更該愿意和我走么?難道你真打算以后到處去別人家里吃飯呀?!蓖鼨C(jī)忍不住戳了一下韓信的額頭,沒好氣道,“記住了,我道號忘機(jī),取自忘卻機(jī)巧之意。還有,你一點(diǎn)都不普通,本身就有足夠的價值,我就不能沖著你開口?過度的自謙也是一種傲慢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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