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不要錦衣衛(wèi)隨行的意思了。
韓Y略頓了下,心下惶急,嘴還未張,便被陛下輕飄飄的一聲“嗯”噎了回去。
他神采難看,上意和督主仿佛兩座自兩端裹挾而來的高山,b他抉擇。事已至此,沒有什么好說的了,倒不是不能另想法子,只都是下策……勢必要鬧得不大愉快。
“喏。”韓Y無可奈何道。
秋月節(jié)氣,江河寂寞,無端蕃息一江冷寒。短篷窄小,相較渡河的洑器,更像是小孩玩鬧的采蓮舟,謝珣失了莊重,束手束腳地縮在船頭,再怎樣風(fēng)貌雍容的貴公子,此刻也很是丟了大臉。
李重螢擺脫了高愁遣來的耳目,正是自得的時候,放開手腳,直直倚在船舷,儀態(tài)一塌糊涂地同那艄公搭話,“老人家,今年渡河的生意好做嗎?”
老翁看似耳背,和人論到銀錢時倒很耳清目明。
他長長“噫”了一聲,雙掌扶著木槳,極輕微地搖了搖頭,聲音粗糲嘶啞,“行市不好?。∫郧疤J季帶人渡河往鶴仙庵去,小半個月下來,能有一吊子錢;現(xiàn)在帶人過河,常是十文的價,遇上嘴皮子厲害的,能議到五六文。這不是要小老兒的命嗎?”
李重螢正了正身子,奇道,“不好做嗎?我看有許多大城的豪貴也來雪滿庵?!?br>
“這兒,以前是公子王孫們Ai來的地方,都說什么清雅,有神仙味兒?!?br>
“后來坊中百姓總來鶴仙庵求仙,W了庵里清靜,驚擾了神仙,他們就不Ai來了?!?br>
老翁面上沉痛,往河心瞅了又瞅,慢慢收回目光,訥訥道,“小老兒就靠這河吃飯,離不開??!最苦的時候抵了大舟,換來這條小船,在這兒輾轉(zhuǎn)往來,才能撐持生計?!?br>
李重螢低頭忖度,忍不住想:鶴仙庵?
“鶴仙——”謝珣卻把眉一蹙,問道,“不該是叫雪滿庵?里面有什么旁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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