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頓了頓,橫起手掌,往喉口輕輕一割,“他不會找個理由把我殺了吧?”
半夜翻進nV孩子的閨閣,不是不羞,只是有要緊的約定在身,不得不來。
這個年歲的小子大多開了情竅,仿佛有一彎不甚明亮的弦月落在心口,隱隱約約,照著nV孩兒心里無處可藏的小鹿,自然水到渠成。
他說“有違圣賢”,塵盡卻聽岔了,說“有尾生鮮”,轉(zhuǎn)瞬間,季秋鶚便沒了殷憂:她原來還沒開竅呢。
十七歲了,到了可以出嫁的年紀(jì),換過了庚帖,還像個不懂世事的孩子。
“他殺你做什么?”塵盡忽地坐直了,“你在他臉上畫了王八?”
皺緊眉頭,想不通其中道理,“我熟讀——嗯,被夫子b著讀了本朝律典,條條樁樁都很清楚,沒說不能在郁清蓮臉上畫烏gUi。”
說完,塵盡終于從窩著的圈椅里站起身來,慢步向前,從衣袖里伸出一段手腕,作勢要去拍他的肩膀,又信誓旦旦道,“我罩著你?!?br>
季秋鶚錯開身,從容地避開手掌落下的位置,蹬著腳跟,輕燕般往后一撤。
他有的時候真是說不出話來,哀哀地心道:簡直笨得無可救藥!
季秋鶚不忍直視,于是調(diào)開視線,在室內(nèi)掃了一圈,停在芙蓉鳥金h的羽毛上,依舊想要敲打她,“你就等著龍顏大怒吧!”
金欄桿折出一棱細細的光,橫在她潔白的臉頰上,塵盡一愣,半晌回過神,這才想起郁清蓮已經(jīng)做了皇帝,難怪方才季秋鶚要叫“郁宣”,是為了避諱天子。
“宣”,是郁清蓮做藩王時的封號,他去歲獲封北地,還沒等到離京就藩,大軍便已直b御城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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