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容停了停,回頭覷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也滾出來!”
明如鑒一甩衣袖,沒甩動,略頓了下,掩住了那半幅殘缺的袖籠。
文人的骨氣在不必要的地方呈現(xiàn)了,李妙容可恥地高興起來,“你藏什么呢?到時候任誰都要知道了?!?br>
不管怎樣,憂傷還是如同云煙般消散了,隔著一張手帕,明如鑒將陶偶緊緊抓在手中,向外高聲道,“去給我找件外袍!”
這聲音傳得遠,引得一只彩羽的鸚鵡從空中俯沖下來,揮羽盤桓一圈,找好目標,滴溜溜立在了李妙容半抬的胳膊上。
他信手捋了捋鸚鵡背上的毛,又伸出一根手指,不可思議地指了指自己,“我?”
明如鑒眼皮不抬,“不然還有誰?”
李妙容呵呵一笑,回說,“你就借阿凈的外袍穿吧!她不會怪罪的。燕霜回來了,也許會有阿凈的消息,今日的公務放在值房案上了,你什么時候批完了,什么時候再來衙署找我?!?br>
明如鑒猛地抬起眼,見到這只鸚鵡,一下便站直了。忙追了上去,口中喝道,“燕霜!”
一聲清亮的長哨刺穿厚重的云帷,散作風雨雷霆,漫漫朝著天際而去了。
夷州,一條幽深的小巷里,面上扣著半副面具的nV孩坐在籠箱上,編著烏黑的辮子,忽地一愣,喃喃叫了聲“燕霜”。
穿藍道袍的道士掀開眼,朝這里望了望,溫聲問,“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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