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喬西莫碎過的心就嚴重到只剩下空洞，即使補上窟窿，也無法再次跳動。
聞安書率先走出臥室，去往廚房。
方啟寧換好家居服，慢吞吞地扶著酸軟的腰來到客廳，看見忙碌完的聞安書，放下扶著腰的手，拘謹?shù)刈哌^去。
四周已經(jīng)重新擺上了舊日成套的器具，沒有來時那么空蕩蕩。
還沒到午餐的飯點，桌面上的菜色是餐廳外送過來的，營養(yǎng)均衡，菜色豐富，包裝精致，都是他們以前常點的，很清淡開胃。旁邊還擺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
聞安書推過餐具，說：“先將就著吃吧，暫時做不了你喜歡吃的，冰箱里的東西都壞了?！?br>
“謝謝?！狈絾幾拢l(fā)現(xiàn)座位下方墊著軟墊。
他還不太習(xí)慣直接與聞安書相處，怕自己表現(xiàn)不好又惹火聞安書，遭到驅(qū)趕。
“像不像‘最后的早餐’？”聞安書開玩笑道。
方啟寧看著桌上的熱牛奶，欲言又止，以抗拒的目光當(dāng)成是對聞安書突如其來的“審訊”的回復(fù)，隨后慢吞吞地舉起餐具，夾過每樣菜，細嚼慢咽每一口食物，吃飯速度是過去的兩倍不止。
聞安書吃得不多，吃完了就坐在餐桌上當(dāng)飲食監(jiān)考官。他不餓，也沒胃口。
他的目光望回多年前方啟寧在他面前狂塞牛肉后立刻跑去吐光的場面，感嘆一句，“你現(xiàn)在再在我面前吃這么多，不至于還會等下又去廁所吐吧？”
方啟寧聽明白意有所指，突然咽不太下嘴里的食物，只好當(dāng)成苦口良藥硬吞下去，說道：“對不起，我那時候還吃不太慣這個世界的食物，我不是針對你。”說完之后放下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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