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醫(yī)生此言差矣,方啟寧何嘗聽過自己的話。
聞安書很驚訝方啟寧居然會幫他叫醫(yī)生過來,這不像方啟寧的作風(fēng),轉(zhuǎn)念一想,若出于“別讓人死在自己家”的原因,也不是很難理解。
不過這不失為一個好機(jī)會,都說生病時人通常比較脆弱,說不定方啟寧生病時會放下戒備,嘴巴可以被撬開,多少漏點消息。
不用醫(yī)生多言,他還主動請纓。
方啟寧躺著,手上打著吊瓶,臉上浮著不正常的潮紅,鼻塞著,張開嘴巴呼吸著,好像他呼出的氣都是燙的。他身上蓋著一層空調(diào)被,營造出一種脆弱的假象,盔甲被卸在角落,棱角柔軟地披散,攻擊力在睡眠之中被撫平,如同無波的湖面。
好像多年前那個不爭不搶,只知道乖乖聽話,試探地親近他的孩子突然占領(lǐng)了軀殼。
聞安書心頭五味雜陳,在方啟寧被他打傷住院期間,他沒有去看過哪怕一次,那時他怕自己會心軟,也怕自己會再次暴走。
方啟寧只會氣人,只會氣他。自他腦子清醒后這十幾年來,聞安書再未見過他真心實意的笑容。
“方啟寧,你這么活著不累嗎……”聞安書聽見自己的聲音,心里話已經(jīng)脫口而出。
“哥哥……”方啟寧睡得不踏實,好像被他吵到了,緊皺起眉頭,喃了這么一句。
聞安書都想好要回什么了,沒想到人只是在說夢話,也只叫了這么一聲。
不過……怎么會喊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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