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安書笑了出聲，“你不覺得你這樣很好笑嗎？所有人都在跟我說他沒事，你說他死了？？你什么時候有這種能讓人憑空消失的本事了？！你到底把他藏在哪兒了！”到最后已然是怒吼。
聞安書回想這么多年的經歷，每次遇到方啟寧，他的情緒都很容易失控，像個被人牽著鼻子走的傻子。
方啟寧也剛大病初愈，與聞安書的歇斯底里不同，他神態(tài)疲憊，眼里是濃重得化不開的無力，接近于悲憫。他深吸一口氣，抬眸看著聞安書，緩慢地說：“他死了，你不要再找他了?！?br>
他憑什么說這種話？
憑什么負責喬西莫的后事，隱瞞他的痕跡？
聞安書的拳頭再次變硬，他近身揪著方啟寧的衣領，因為憤怒身子僵硬且微微顫抖，下頜緊繃，面部的肌肉都在抽搐，呼吸粗重了幾分。
方啟寧沒有反抗的意思，也稱不上視死如歸，只是處于一種被淡淡的灰暗支配的絕望狀態(tài)。
聞安書放開他的時候，他還有些驚訝。
“你他媽的有什么資格裝緬懷，你喜歡他，他卻被你害成這樣，你配嗎？誰靠近你都會變得不幸。”聞安書扯著冷笑，“見不到喬西莫哪怕是尸體，我是不會相信你的?！?br>
聞安書吐了口氣，平復著情緒，發(fā)出惡魔的低語，”你上次囚禁了他多久來著，一天？一個星期？一個多月？這次你能囚多久，我陪你一起等，直到你露出破綻為止?！?br>
“我說，他死了，喬西莫死了。”方啟寧并不打算接話，還作死地提醒，翻來覆去只有一句“他死了”。
“哦?！甭劙矔S口一應，很無所謂，“但是總能發(fā)現(xiàn)你的秘密不是嗎?！?br>
聞安書不知道方啟寧怎么給喬西莫下了催眠和暗示，讓喬西莫被嚴重侵犯人格與身體完整之后還愿意跟他說話，但眼下可以肯定的是，方啟寧知道喬西莫的蹤跡，更大的可能則是將人藏了起來。
先是讓喬西莫辭職，給他安排出國，再是囚禁強奸，現(xiàn)在直接將人的存在抹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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