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空了十幾年了?!蹦凶拥谋砬橥蝗幌袷怯行┼叭?,“當(dāng)年……死的死了,走的走了,留下來的……也便沒幾個了?!?br>
“十幾年前……你真的曾是黑竹會的人?”
那人拍著胸脯:“那是,騙你作甚!”
“那么……你可認識慕容?”
君黎的語氣既輕且慢,好像不過是隨便問起的,可男子的表情卻一瞬已僵住,目中得色轉(zhuǎn)為愕然,甚至還有那么兩三分驚恐,“……你是什么人?你問這個做什么?”那只方才還拍著胸口的手已經(jīng)不自覺顫著指向他——君黎的目光正在愈來愈濃的夜暗之中閃動,像極了當(dāng)年的那些不速之客。
“我想打聽些往事。”君黎說。
男子神色卻突然轉(zhuǎn)厲,一咬牙,忽地一道銀光自他袖中激射而出,奪向君黎眉間。事出突然,刺刺才來得及呼了一聲“小心”,卻見君黎早已有備,側(cè)身輕巧避過。她松下一口氣,那男子身形急退,袖箭、蝗石、暗鏢、飛刀竟是不斷,大約是一口氣將身上能擲之物盡數(shù)向君黎擲了過來。
他暗器手法竟是不差,只是君黎閃避過蘇扶風(fēng)的手法,應(yīng)對他自是猶有余裕,讓過第一口氣,他手中劍已抬起,準備速戰(zhàn)速決。
劍還未出鞘,那男子雙目卻忽然直了——直勾勾盯著他這一柄狹長的劍身,竟停了動作。他到底是在此說了許久的故事的,雖然只是第一次親見,卻不妨礙他辨認出這柄與許多人都說起過的“逐血”長劍。
拔劍出劍都只是倏忽剎那。不過電光石火,劍尖已輕易停于距這男子咽喉三寸之地。
男子目中映著劍上暗紅之色,身體竟微微打著抖?!澳恪闶恰?br>
“你說了這么多我的故事,卻偏偏認不得我?!本璧恼Z氣聽起來有一半失望,一半無奈。
男子雙膝突然一屈,通的一聲跪了下來,叩首低呼道:“大哥,大哥!”竟一時不知再要多說些什么,仿佛也是明知——借他之名斂財,當(dāng)面不識他的身份,對他諸般殺手相向——哪一條都足以令這個“大哥”要了自己性命,什么巧舌如簧都再沒有用處。這一瞬認出他時的惶恐,怕是只能用絕望二字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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