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是愈來愈會說話了,只是我……”君黎苦笑了下,“我?guī)煾钢烊赋ξ艺f,太過良善也并非什么好事,也許不過白白被人欺負。我總在試著學他,那些我不曾退讓的,只是我已退無可退,若總是不懂得前進一步,我便永遠只在底線的邊緣?!?br>
“為什么要學他呢?”刺刺道,“原本是怎么想的,就怎么做,不是很好嗎?”
“你不明白。”君黎喃喃道,“你不明白……”
他竟有些失神,想起先前顧如飛的種種,一時不知該如何與她說。
“我是不明白呀。”刺刺道,“不明白你怎么又一胡想就停不下來呢。原本——原本,不是你要安慰我嗎?”
君黎輕輕“啊”了一聲,“那……那你……”
“我沒事?!贝檀痰椭^道,“我可不像你。我再……再有什么樣天大的難過,只要還能這樣拉著你就好了……”
君黎一時無聲。天光在林間若有若無地行走,日色浮沉,卻好像比任何時候都將兩個人的心照得更明亮。他當然明白她的心意——否則,他又怎會在那般生死之抉間,一意要帶她同行??v然分離能保兩人安然無恙,可到那時兩人將要經(jīng)歷之彷徨未安,豈非比身體傷痛之苦楚更烈百倍。
半晌,他伸臂輕輕籠住她肩膀。“既然你這么想……”他開口道,“往后……就別再說那些要我獨自先走的違心之語?!?br>
刺刺仿佛是應了一聲,卻低不可聞,倚靠間,只有幾縷松散的發(fā)絲拂亂了他的鼻息。
這一路后來無話,卻好像勝過了許許多多言語,竟能治得愈各自心頭的那些微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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