湫兒的信中不再只是聊哪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說到娘因為大哥不開心,大哥偷偷地向娘要錢,大嫂常向娘抹眼淚,讓湫兒很不開心。
四月,楊佺期召楊安深前往江陵,在刺史府任職。殷仲堪很給楊佺期面子,提拔楊安深做了七品法曹參軍。
何氏不是安分人,替楊佺期這脈誕下長孫,自然受到族中看重。大哥被何氏所迷,家中哪有安寧。
楊安玄嘆了口氣,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自己身在遠方,實在出不上力,說不上話,只能在信中開導幾句湫兒。
自己要遠赴洛陽,幫不上家族什么忙,他記得王恭會再度起兵,屆時殷仲堪讓父親率軍響應,在這次起兵中楊佺期謀取了雍州刺史之位。
不過盛極而衰,楊家很快在對抗桓玄的戰(zhàn)斗中失利,楊佺期和楊廣丟了性命,楊家也因此而敗落。
身為穿越人,楊安玄不忍坐視家族敗亡,思索著要怎樣提醒父親小心桓玄、小心殷仲堪。
燭光搖曳不定,楊安玄的心思變得沉重起來,自打楊佺期在荊州執(zhí)掌兵權后,信心大增,已經不太聽得近自己的話。
自己每次去信都會提醒他要防備殷仲堪,要在巴陵吸納流民,營造基業(yè)。結果楊佺期斥責他小人之心,讓他不要多嘴。
這種變化自打大伯楊廣和大哥楊安深去了江陵之后愈發(fā)明顯,楊安玄知道父子間的關系再不如在堂邑時親密。
大半個時辰,地上積了一堆廢紙,這封家信才算寫好,楊安玄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感覺言辭委婉,應該不會引起父親的反感,但愿能引起父親的警惕,避免這場大難。
接著給母親寫了封家信,讓她寬心莫為后宅事操心,但凡能用錢解決都是小事;給楊漓則是說了幾句面館的經營,如今楊漓已經上手,不用自己多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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