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瀾垂眉望來,而后倏地抬起一指,徑直戳往那縷天火。
他還未及制止,卻見原先還張牙舞爪的火焰竟瑟縮著躲入黑霧之下,不由得微微張大了眼:“這……”
容瀾徐徐抬眸,唇角輕揚(yáng),無聲地召出一柄棠紅骨笛。
楚逐羲啞然片刻:“玄雀神骨?瞧著似乎與我那雀鈴?fù)鲆辉??!?br>
“是同出一源?!比轂懱筠D(zhuǎn)笛,棠紅靈光盈于掌心,隨即幻化作長弓模樣,他話音忽然停頓,復(fù)又揚(yáng)眸道,“……你還佩著那鈴鐺?”
楚逐羲微彎了眉:“佩著。只是雀鈴一步一響,著實不方便行動,我便將那銅舌拔去了?!?br>
便在他欲言又止之際,外間忽而傳來叩響,幔簾隨風(fēng)曳曳,下擺順勢掃過立于其后的一雙雪白繡鞋。
薛妘撩開簾幕一角,玉面半露,嗓音含笑:“我們已達(dá)西南邊境,在入流彌之前,可要去那事發(fā)之地看看?”
容瀾聞聲頷首:“也好,那便先過去瞧一瞧罷?!?br>
余南村中百來具尸骸皆已收殮妥當(dāng),路上殘跡亦保存完好,也確實是老怪的手段無誤。
青壯年男尸死狀之慘,令容瀾觀之沉默,良久才喟嘆道:“老怪他……果真對蕭掌門成見極深。”
薛妘聞言莫名:“老怪?是那地鬼的名字么?他與攬月庭前掌門有私仇?”
容瀾垂掌將竹席重新掩過尸體,轉(zhuǎn)而起身接過旁側(cè)楚逐羲遞來的絹帕:“應(yīng)當(dāng)算是,奪妻之恨,不共戴天,罷,但我并不認(rèn)同。此事道來話長,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待過了西南邊境,我再同你講?!?br>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