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怒之間,竟也未記起身前尚還杵著張桌子,楚逐羲猛然起身,而后便咣當(dāng)著一頭撞上書案邊緣。
桌幾遭他撞得吱呀亂叫著歪斜了位置,紙筆書卷嘩啦啦地砸了滿臉,更是雪上加霜。
刺痛倏地自額角騰起,浪潮般直沖而下,將他的雙眼激得隱隱浮霧,捏著紙張的五指亦因此一顫,竟是直接將其中一頁囫圇抖落在地,鎮(zhèn)尺也當(dāng)啷落至身側(cè)。
楚逐羲顧不得疼痛,泛紅的一雙眼直勾勾地盯向紙上字句,眸底淚光閃爍,既有慍怒,又有委屈。
——師尊,怎地又將他拋下了。
“我有事需離京一趟,無暇道別,實在抱歉,遂留言于此,事畢即還,勿念?!?br>
“還有,你若回來了,便去替我辦一件事:參州攬月庭,喚溫衡前往西南朔門,事成之后必有重謝?!?br>
落款只單單題了一個“瀾”字。
恍惚間,他似又聽見容瀾微冷的嗓音,如秋葉般輕飄飄地掃落耳側(cè)。
楚逐羲攥緊紙頁,只覺自己幾乎要瘋了。
西南,流彌,朔門,老怪也在那里,師尊此番前往,必然是沖著清算舊賬去的。
——如此兇險之事,為何要瞞著他獨自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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