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牙充滿了懇求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胡家娃娃,你們方便給我們也寫上一封家書了嗎?我上次聽到家里的消息,還是36年前的事情了。
說是俺娘病重,一直想著要見俺一面。
自從21年前北庭都護府陷落,安西都護府與大唐徹底斷絕之后,很難托人帶家書回去,更不要說人回去了。”
“好~”胡彪答應(yīng)了下來,語氣之中說不出的堅定。
他能想到,或許在36年之前,梁大牙聽到了不知道輾轉(zhuǎn)多少次帶來的消息后,他娘或許已經(jīng)不在了……
沾染了血水的食指,一筆一畫在梁大牙臨時撕扯下了的衣襟上書寫著,每一個字都像是有著千斤重,寫得很慢。
不僅是寫慣了簡體字的胡彪,很多復(fù)雜一點的字,他都要想想繁體怎么寫。
更為關(guān)鍵的原因,是因為胡彪正在記錄著梁大牙,這一個離家五十年游子最后的遺言。
在這一個粗鄙廝殺漢的嘴里,到了現(xiàn)在這一個最后的時刻,說的也都是一些大白話,甚至因為緊張都有些絮叨和啰唆。
可是其中蘊含的真摯感情和力量,讓胡彪靈魂都受到了巨大震撼。
“石頭、栓子,我是你們大哥梁平安。
這些年陸陸續(xù)續(xù)也托來往的商隊,往家里帶了幾封家書和銀錢,不知道送到了沒有?也不知道你們給我回了家書沒有,反正我也沒有收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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