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林翼喜出望外,羅澤南、彭玉麟也十分高興。他們原以來,曾國藩為人執(zhí)拗,反應(yīng)慢,不會輕易移師武昌。
曾國藩本來并不具備做大帥的才望,也不像是做大帥的材料。之前,湖南名士左宗棠談鋒極健,思路極快。他與曾國藩聊天時,發(fā)現(xiàn)曾國藩神情木訥,常常跟不上他的思路,對曾國藩頗為輕視。
但湘軍初建時,曾國藩官職最高,是從2品的侍郎,在官場廝混多年。而湘軍大小頭目,大多都是沒有功名的書生,更別提有什么實際性的官職。
當時的羅澤南,在湖南名氣很大,弟子眾多。他創(chuàng)建團練時,只是1個在籍的生員,無官無職。彭玉麟在鎮(zhèn)壓天地會李沅發(fā)起義后立下功勞,被賞拔為“臨武營外委”。他恥于擔任下級武官,根本就不赴任。
在當時好男不當兵的風氣下,曾國藩以2品侍郎的身份辦理團練,成功號召了1批有志向的書生。在這種背景下,曾國藩出任湘軍統(tǒng)帥,也算是實至名歸。
胡林翼同樣擔任欽差大臣,對曾國藩的處境感同身受,說道:“滌生,若是合兵1處,朝廷恐怕會有想法。若再移師武昌,江西境內(nèi)空虛,恐怕要流言4起啊?!?br>
曾國藩卻無奈地苦笑1番,說道:“為了大局,我又怎能瞻前顧后,顧慮個人的進退得失?既讀圣賢之書,自當以天下黎民蒼生為重,何故惦記自己的功名富貴?
“皇上圣明,想必也會明白我的苦衷。天下賢達通理之士居多,自然也不會錯怪我。我還有你們這幫知音,就算百年之后付諸史書,想必史家也會幫我說句公道話。”
曾國藩提及“百年之后”,顯然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彭玉麟為人最坦率,當即感動得眼圈1紅,說道:“滌帥公忠體國,實乃大清之幸。我愿誓死追隨滌帥,以報知遇之恩?!?br>
羅澤南也動了情,說道:“滌帥顧全大局,忍辱負重,實非我等所能及?!?br>
胡林翼這才意識到,曾國藩大智若愚,在湘軍中的威望極高。他機變極快,當即說道:
“滌生義舉,我心悅誠服。合兵之后,就請滌生主持大局,擔當湘軍統(tǒng)帥,節(jié)制6省軍務(wù)。事權(quán)統(tǒng)1,必能奏效。攻克武昌,指日可待矣!”
曾國藩抓住機會,也不謙讓,說道:“既如此,我就不客氣了。只要我們湘軍團結(jié)如1,就能立于不敗之地。就算粵匪兵精械良,我們也能與他爭出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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