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生才不詫異于沈奪玉的暴戾呢,他只是微微意外帝王的毫不掩飾罷了。
“如今你也算得償所愿了?!辈」侵щx的纖弱公子指腹摁在帝王柔軟潮濕的唇肉上,他勾了勾唇角頑笑道,“這樣也好,若我去后,總歸再也束縛不了陛下了…”
聽見他的話,沈奪玉目光陰鷙委屈下去,可是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狀若惱怒的要咬男人的手指:“你胡說什么!”
楚辭生嗓音含笑,目光清澈溫柔:“我記得當(dāng)初陛下反倒是很慶幸我這副病怏怏的身體的。陛下以后忘了我…嘶——”
他是真正溫潤家風(fēng)養(yǎng)出來的陌上公子,那雙柔軟的眼睛中,蘊(yùn)藏著所有的愛憐和關(guān)切,全無纏綿病榻,卻早知時日無多的猙獰狼狽。
聽見他未盡的話,沈奪玉嗷嗚咬了一口楚辭生沒受過什么罪的手指,尖利細(xì)白的牙齒威脅似的含著那根蔥白似的指尖摩擦:“什么忘不忘的!楚辭生,你是朕唯一的夫君,我們拜過天地,許下過永生永世的?!?br>
楚辭生含著無奈的笑不再招惹他。
他是真的這般想的,自己去后,要是沈奪玉當(dāng)真又遇上一個真心待他的人,繼續(xù)過完余生才好。
他的人生注定要在這個冬日終結(jié),何苦扯著人家日復(fù)一日的痛苦?
沈奪玉同自己的父母不一樣。
楚家父母是自出生起,便做好了孩子會撒手人寰的準(zhǔn)備的,所以他們是對合格的父母,他們給予了自己病弱的孩子所有父母該有的關(guān)懷和物質(zhì)上的疼寵,但是他們把自己的心保護(hù)得很好。
但是沈奪玉不同…自己去后,帝王當(dāng)真身邊除了肚腹當(dāng)中的稚子以外,再無任何親密關(guān)系了。
原本孩子多多少少也算是個寄托。
可是,哪怕沈奪玉偽裝得再好,楚辭生依然看得清楚,對于帝王來說,肚腹里的小家伙之所以重要,不是因為他是血脈相連的孩子,而是因為“他”流著楚辭生的血脈,能作為束縛楚辭生的工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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