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凈一邊咽下藥丸一邊嘲諷的想,自己大抵已經(jīng)瘋了。
質(zhì)子這段時間來楚府很勤,因而門房看見了他也沒有絲毫詫異,反而是恭敬地迎了上來,又喚來美貌婢子在前面引路,禮數(shù)做的十足的周到。
婢子盈盈福身,對質(zhì)子殿下輕言細語的解釋道:“如今大少爺愈發(fā)任性了,將所有人都趕回院子,說是要自個兒靜靜呢?!?br>
“大少爺吩咐了,若是殿下來了,不必通稟徑直入內(nèi)便是,只是殿下得侍從恐怕得…”婢子生怕質(zhì)子殿下意味是故意刁難,更是為難補充道,“連容樂姐姐都被趕回房歇息了呢?!?br>
南宮凈面色雖然艷稠緋紅,可是他的表情卻淡然從容得很,他對侍從吩咐道:“那你們也別跟著了,去隨人家吃茶去吧。”
質(zhì)子一人便推門而入。
只見楚辭生府的庭院中種著香氣四溢的梅花,紅艷艷的壓著白雪垂墜在枝頭,有微融的冰水順著梅枝滴落,很是好看。
楚辭生一人正于窗前賞梅,烏發(fā)墜了滿肩,披著身毛絨絨的雪裘,白衣墨發(fā),端的是驚心動魄的情致柔美。
“你怎么臉上如此潮紅,可是病了?”真正溫柔的病弱公子可沒想到什么臟污的玩意,他只是微微蹙眉,全然一派擔心的模樣。
方才還容色冷靜的質(zhì)子卻仿佛不勝藥力,還未走到楚辭生面前,便似是腿軟正要跌落。楚辭生連忙扶住他,將滿臉潮紅渾身軟得不成樣子的質(zhì)子扶著于軟榻上。
“嗚…今日母國來人…我不知他們鬼祟心思,竟著了其余兄弟的道…”質(zhì)子殿下淚眼迷蒙,那是他平日里從不會流露出的脆弱,也正是因為稀少所以才越發(fā)令人揪心。
“我這樣的身子…又如何能敢讓其余人知道如今的情況呢…也只有阿生…”美人目中含累,眉眼流轉盡是依戀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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