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陶上了馬車,并沒有入車廂,而是平穩(wěn)坐在顧鷹旁邊,任著滿天的夜風,將他的每一縷發(fā)梢,都高高撩起。
即便面色都慘白了,還是對著徐牧,露出鼓勵的笑容。
徐牧平舉雙手,騎在馬背上,長長作揖。
“他是個好人,可惜生在了一個壞的皇朝。”常四郎回了身,從袖子里掏出一個精致小瓷瓶,往離開的馬車擲去。
似是早料到了一般,坐在馬車里的袁陶,輕功掠出馬車幾步,伸手接住了瓷瓶,又很快掠回端坐在馬車里。
“常少爺……為何不當面相贈?!?br>
“當面他不會要。離得遠了,看不清各自神情了,才能像個老友?!?br>
徐牧心底無語,估摸著只有天下太平了,這兩人才能坐到一起,吃吃酒飲飲茶。
“他給了你什么?!背K睦捎行┌l(fā)悶,索性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隨便折了一根茅草,便放在嘴里嚼了起來。
“千人的私兵公證?!敝啦m不過,徐牧索性坦白。
“很不錯的東西。我也說過,會給你一些東西。”
“常少爺,不用如此。此一番去邊關(guān),是順著侯爺?shù)囊馑?,看看能不能多殺幾個狄狗。”
言下之意,常四郎明面上,不過一個大米商,似乎是八竿子打不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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