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坐吧,且當聊天。”
“不勝榮幸。”
袁陶端起茶盞,淡淡飲了一口,抬起的目光,不斷在徐牧身上打量。
“敢問小東家,內城的景色,比起望州邊關來說,如何?”
“更要美上幾分?!毙炷晾潇o回答。
他還摸不清,面前的這位國姓侯,想要他做什么。
“依我來說,內城比起邊關,要丑得多了?!痹照Z氣寥寥,“在邊關那頭,尚且有筒字營這般的吊卵好漢。但你在內城,見得最多的,不過是趨炎附勢的書生?!?br>
捧著茶盞,袁陶突然笑起來。
“他們會說,我大紀朝國泰民安,兵威無雙,自有萬國朝賀。末了,還要作幾篇酸掉牙齒的頌詩,巴不得入朝本奏,天下皆知。”
“前些日,我見過幾個想賺名頭的書生,自詡弓馬嫻熟,可惜,上個馬怕摔了,都要護衛(wèi)又舉又抱。”
袁陶說著說著,眼睛里有了悲哀。
“先帝那會,再不濟也有十萬紀卒奔邊關。但現(xiàn)在,我如瞎子一般,什么都看不到了。只聽得清耳邊,不時有魑魅之音,痛了人耳。”
徐牧沉下了頭,一時不知該如何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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