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沒由來地心底一澀,又想起城頭之上,老官差鐵骨錚錚的身影,萬千箭矢而不倒。
“那會上了馬,我突然也不想走……但我鼓了好久的膽氣,終究是鼓不起來。”
“小東家,我覺著我,便像個豎子鼠輩。聽說陳老頭戰(zhàn)死望州,每每想起,便忍不住鼻頭發(fā)酸?!?br>
徐牧微微一頓,收起了胸懷里的心事。
“田兄,好死不如賴活?!?br>
“此言也對……罷了,不提這個。我聽陳頭領(lǐng)說,小東家也遇著了難事,想要殺榜?”
徐牧點點頭,猶豫了下,沒有打算隱瞞。
“殺榜之后,我想取馬蹄湖那邊的地契公證。”
“小東家若能成功殺了榜,問題并不大。即便想要銀子,估摸著官坊的那些個老鬼,還不愿意給呢?!?br>
官坊是不愿意,但真是狗籃子四大戶玩黑手,估摸著肯定要塞銀子。
而且還有很無奈的一點,揭了官榜,是要入官坊出示牙牌,然后登記的。
他徐牧的大名,籍貫,定然會被查得一清二楚。
“田兄,我要的并非是銀子,而是地契公證。但有人,想把我徐家莊趕出內(nèi)城。”
在望州當(dāng)了幾年的官頭,田松并非傻子。只這一句,便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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