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又有剛?cè)胂牡募庇?,如村婦篩豆子般,嘩啦啦地漂落整個世界。
湯江城西坊。
司虎從一家小酒肆里探出了頭,笑說了兩句,似是找到了晚歸的理由,喜得又捧起面前的酒碗,與對桌的人碰了一個,隨即一飲而盡。
“我講過了的,你我一見如故。這一日,便不醉不歸。”
捻著一枚花生米,司虎甕聲甕氣地開口。
在他的對面,同樣是一個絡腮胡的巨漢,豪爽笑了兩番,便又舉起了酒碗。
兩人相識于今日午時,在西坊遇到惡霸欺侮路人,便齊齊出手,英雄惜英雄,才有了這一場相見歡的酒宴。
“與虎哥兒一樣,我生平也最見不得惡霸之人,但凡再遇見,便再打,直至人間太平。”
司虎臉色漲紅,那一句“直至人間太平”,聽得他又倒?jié)M了酒碗,拱手高敬。
直至雨稍停,司虎才搖晃地起了身子,與絡腮胡另約了時間,才踉踉蹌蹌地趕回酒坊。
走入雨幕中的司虎,并沒有看到,在他的后腳,四五人擁著一個年輕公子走入了酒肆。
“如何?”
“盧公子,確是一個莽漢,能逼殺?!苯j腮胡巨漢的臉龐,堆上猙獰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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