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頓了頓,目光垂下,果然,在莊子下的江面,停靠著一艘四槳的江船,不算大,但總歸是一場驚喜。日后往返湯江兩岸,也不用去渡口等艄公了。
“牧哥兒!好漂亮?。 ?br>
順著司虎的呼叫,徐牧抬起了頭,也不由得心神一蕩。
離著他們不遠的江面,一艘大大的坊船,正拖著一尾微微起伏的白浪,緩緩順著江面駛來。
二三個含羞待放的花魁女子,一手執(zhí)花傘,一手抱春扇,立在甲板上,翩翩起舞。
沿途兩岸,多的是獻詩獻花的富貴公子,追著坊船呼喊。
“這便是大紀朝的盛世?!?br>
徐牧心底有些發(fā)澀,眼前浮現(xiàn)出那一日的望州城破,狼煙熏黑了天空,飛矢交織成箭網(wǎng),筒字營赴死殉國,幾十萬百姓抱頭痛哭。
“船顧好,不然腿給你打斷?!?br>
周遵怔了怔,遠不知自個的小東家,為何會突然不高興,只得急忙點頭,躍下了船,連著綁了三根船樁。
直至黃昏,一幫人齊心協(xié)力之下,才堪堪把莊子清理干凈。
“采薇,我們還有多少銀子?”喘了口氣,徐牧艱難坐在椅子上。原主人的這具身體,當初該有多廢,若非是近段時間玩命了一把,估計連多走幾步路都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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