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隸怕您。”阿遲的眼神有點呆滯,依然空洞地望著他,似乎不理解問題的含義,“您是阿遲的主人?!?br>
沒有下文,阿遲乖巧地仰視,盡管他看不清主人的臉。時奕不知在打量他還是思索別的事情,安靜抽煙的動作讓阿遲看得愈發(fā)入迷,看上去并沒有因隱瞞而生氣,這讓他悄悄松了口氣。
他從未見過主人如此輕松。不再咄咄逼人,不再令人膽寒,哪怕周身信息素的殺意已經(jīng)快讓他窒息。
“為什么剛才不說?!?br>
阿遲茫然垂頭,又因命令迅速抬起,聲音微顫,“奴隸…不想您聽到…惹您生氣?!狈讲诺臅r奕遠比現(xiàn)在嚇人得多,奴隸生怕他一個不愉快抬手虐殺自己,哪有膽子說實話。
“怎么又承認(rèn)了。”
阿遲好像思考了很久,想好了就毫不猶豫脫口而出,“阿遲不是野貓野狗,是您的奴隸。您不喜歡不坦誠。阿遲想做您的奴隸,不想被丟走?!?br>
冗長的句子像刻意背下來理解過。這樣的思考量對于一個已經(jīng)打破的奴隸來說,很不可思議。
時奕好像輕輕笑了,看不真切,掐煙的動作充滿自信。作為調(diào)教師,他的本職就是拔掉利爪、磨平尖刺,這些都輕而易舉??涩F(xiàn)在,他完全打算反其道行之。
他想讓破碎的布偶重新站起來,賦予它獨特的靈魂,變得鮮活而生動——只有那時阿遲才稱得上完全屬于他?,F(xiàn)在奴隸的思考能力令他很滿意,盡管才剛剛開始,邏輯已經(jīng)建立得很好。
他緩緩靠近阿遲,看見他隨距離拉近而愈發(fā)僵硬,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小奴隸眼里一直含著淚光。
“不敢哭?”時奕未曾察覺,自己的語氣不知不覺帶上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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