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搖晃晃地躺回到床上,閉著眼睛,在腦子里回想今天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那么多信息一股腦地鉆進(jìn)大腦,像要把他的大腦撕裂一般,宗醇側(cè)躺在床上蜷縮起身子,痛苦地抱著頭。
他好想就此放棄,好想逃離這所瘋?cè)嗽?,逃離所有人,但他就是不甘心。
他明明已經(jīng)付出了這么多,在半途放棄真是太不劃算了。他就是如此執(zhí)著且倔強(qiáng)。
這段時間里,他想明白了很多事,知道了晏煜澤為什么要留著他,為什么要對他那么好,為什么要讓自己依賴他。
他就是晏煜澤靜心培養(yǎng)出來的用來利用的棋子,他竟然還肖想晏煜澤那樣貪婪自私的人會對他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憐憫或不舍。
當(dāng)時晏煜澤故意帶著宗醇去參加裴家舉辦的酒席,裝作不經(jīng)意地將宗醇帶到了裴暄瑯的面前。
裴暄瑯那樣精明的狐貍一眼就相中了宗醇,他端著酒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宗醇,似是在考量宗醇的價值。終于他淺笑著走向了二人,答應(yīng)了晏煜澤一直想要同他合作的項目,但條件就是他要宗醇。
起初聽到這句話,宗醇只覺得可笑和不可思議,晏煜澤怎么可能會答應(yīng)把自己給他,然而他太高估自己了。
回去的路上,晏煜澤的沉默第一次讓宗醇慌了神,他看出了晏煜澤的掙扎和糾結(jié)。他小心翼翼地?fù)嵘蠈Ψ降氖?,卻被躲開了。
回去后晏煜澤一句話沒有說,他有些冷漠地讓宗醇回屋歇息。宗醇敏銳地察覺出了晏煜澤態(tài)度上的變化,卑微又討好地扯了扯晏煜澤的衣服,小聲說道:“你還沒親我呢......”
以前每天晚上晏煜澤都會給宗醇一個晚安吻,這個習(xí)慣早已持續(xù)了好幾年。
然而曾經(jīng)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晏煜澤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推開宗醇,徑直離開。
看著晏煜澤離開時的冷漠背影,宗醇心瞬間涼了半截,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晏煜澤會考慮將自己送給別人。
這些年來晏煜澤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讓他一時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他本就是個寄人籬下的存在,沒有什么選擇的權(quán)利。
晏煜澤消失了一段時間,過了沒多久他再次出現(xiàn)在宗醇面前,他沒了往日那副冷靜自持的模樣,他有些悲哀地看著宗醇,好像快要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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