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周遭的手術(shù)用具的碰撞聲全部停止,隨著「啪喀」幾聲清響,手腳的鐐銬與拘束帶全解了開來,於此同時,沉悶的倒地聲響也傳入了耳里。手術(shù)室里只剩伊耳謎的聲音回蕩:「既然如此,那就沒有動刀的必要了。你自己動手。」
果然,那四個人注定無法活著走出這間手術(shù)室,我的決斷甚至讓他們更早被送入地獄了……
沒給我太多傷感的時間,一個似乎是空血袋的物品旋即被塞入我的手里,我用左手m0索了一會才找到開口,接著將右手指尖聚集的血球引入袋中,達到指定血量後血袋便立刻被伊耳謎給奪走,好似他連一滴都不想多取。
失血造成的暈眩使我過了好一陣子才找回起身的力氣,我下意識的用已經(jīng)不存在的眼睛望向被截斷的雙腳,爾後緩緩將因失血而失去溫度的右手覆上左x,靜靜地感受有些薄弱的心跳。
這顆殘缺的……曾因伊耳謎而帶給我痛楚的心臟,我再也不需要了——
六年的暗殺訓練累積的成果,取出心臟只是彈指間的事,我依然感受的到x口被剜開的痛,不過和雙腳與眼窩的痛相b簡直不值一提,我的心里甚至因此感受到一GU駭人的……熟悉,以及、安心感。
「人偶心臟」填滿了x口空洞的位置,心臟再度以正常的心律跳動。將被病人服布料包裹著的、逐漸停止跳動的r0U塊遞給伊耳謎,我仰頭面向他的臉,冷聲催促道:「輪到你了,把念針取出來?!?br>
伊耳謎接過心臟之後好一段時間沒有動作,我只能感覺到他的視線始終落在我身上,周身的氣不斷浮動。時間漫長得讓眼角的血跡幾乎乾涸,他這才下定決心似地伸手撫上我的後頸。
「如果你現(xiàn)在依然記不得那天的一切,那你最好祈禱,那段記憶能就此從你的生命中永遠消失——」
沒能思索出他所指的究竟是哪一日,數(shù)枚念針已被他用極快的速度取出,不過身T并未因此出現(xiàn)更多異狀,不由得讓我松了口氣。
「亞麻音已經(jīng)在外頭等你了。我另外準備了餞別禮,回房把東西帶上,踏出揍敵客家的家門後,你就自由了?!?br>
說罷,伊耳謎逕自朝手術(shù)室大門走去,腳下刻意踩出了腳步聲指引方向。
將氣變化為帶有黏X的薄膜封住雙腿斷面,我深呼x1了幾次,打算先將下半身移往手術(shù)臺邊,不料在雙膝曲起的剎那,一GU遠超乎鋸斷筋骨的劇痛自關(guān)節(jié)向上侵襲,瞬間從脊髓末端流竄至全身,使我再也抑制不住地發(fā)出凄厲的慘叫,整個人從手術(shù)臺上滾了下去。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世上有如此令人絕望的酷刑存在?每當雙膝因這劇痛而反SX彎曲時,彷佛皮r0U被萬千根針穿刺的痛覺就會貫串全身,形成無限循環(huán)。當意識終於無法忍受這般痛楚而使用念進行再生,卻發(fā)現(xiàn)這只是讓痛覺有更大的空間侵蝕身T,我當即用咬住手臂分散痛感的方式來恢復神智,強制讓本能的再生動作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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