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煙接著一根,尼古丁與焦油揉雜著沖上大腦,讓他霎時間昏昏沉沉,暫且跳開了這個問題。
此時已是黎明破曉,拔地而起的樓宇遮擋了初升的太陽,但天空還是被渲染得夢幻而絢爛。
于增懳仰頭,看到橙黃與靛藍交界的那片天,一塊一塊的云被映成粉色。云后有彎月牙,窄得幾乎不存在,卻又煥發(fā)出獨屬于月亮的光輝。
他抬頭抬到脖子酸,才彎腰在鞋底滅了煙。
回到房間,他見耳武赤維持著他擺的姿勢,兩眼眨都不眨地望向他,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于增懳覺得莫名,便也不去理會,脫了衣服躺進被窩。
耳武赤目光始終黏在他身上,等他躺好了,又嘶啞著嗓音,無不幸喜地:“你沒有消失,真好?!?br>
于增懳看了他兩眼,感到一種別扭,于是岔開話題:“你眼鏡摘了沒?”
“沒摘?!倍涑嘧匝宰哉Z地繼續(xù),“以前你老愛摘我眼鏡,說不摘看不見我的眼睛。”
于增懳回想了一下他過去戴的全框眼鏡,確實如此。
“但你有沒有想過。我摘了眼鏡,就看不見你的眼睛了?”
于增懳懶得接話,生硬地命令道:“摘了,睡覺?!?br>
耳武赤哦一聲,扒拉兩下眼皮子,摳出鏡片,拿床頭抽紙裹巴裹巴,彈進房間角落的廢紙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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