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年頭喜歡附庸風(fēng)雅,便是去了青樓逛那啥,都要點那種精通琴棋書畫女子的人很多。哪怕這樣的女人,便是在二流青樓之中,出臺都是極其昂貴的。哪怕姿色并不出眾,可只要懂的琴棋書畫,身價便要高上幾倍。而且留戀這種女子的,不是高官顯貴,便是名門公子。一般人,可是去不起。若是想要除掉某個身居高位的人,無論是不是以美色作為主要的手段。
可在那種地方,卻是人最不容易防備的。畢竟絕大部分的人,去哪里不管是不是進入最后階段,目的都放松的。若是單純喜好美色,大可不必去那種地方。對付某些人,尤其是那些附庸風(fēng)雅的達官顯貴,沒有比那些高檔青樓在合適的地方了。當初蜀廢人可是專門培養(yǎng)了一批,那樣的刺客由易瑛掌管。而且黃瓊可是沒有忘記,當初易瑛與幾個心腹便是藏身于青樓。
只是看這個女子的樣子、氣質(zhì),倒是不像那樣的人。至少那種小家碧玉的氣質(zhì),倒也不像是專門為了培養(yǎng)那種殺手,而可以培養(yǎng)出來的。若是專門為了進入高門大戶培養(yǎng)的,小家碧玉的樣子也不像。最關(guān)鍵的是,自己兩個出宮游歷都是嚴格保密的。別說一般人,便是宮中與朝中都沒有幾個人知道。而且兩個孩子游歷的方向和地區(qū),便是他們的母親都是不知道的。
就是兩個孩子也是出宮之后,拿到黃瓊給的信件才知道,他們的目標是那個方向。也就是說,他們一路上的行蹤除了南鎮(zhèn)撫司之外,別人也不可能知道。若是單憑皇長子到成都府幾日,便設(shè)下了這么一個近似乎完美的圈套,并在第一時間找到這么一個執(zhí)行人,在這個通信全靠紙的時代,那個策劃的人也太神通廣大了。就連自己兒子,能租住在那里都能算得出來。
若是那個女子,與陸文濤真的有關(guān)系。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那個皇長子,誤打誤撞的租到了那個女子的房子。又被人猜出了身份,最終設(shè)置了這么一個圈套,讓自己兒子鉆了進去。如果真的如此,那問題就出在那個女子身上。當然,黃瓊也知道,這一切只是自己的猜想。在高懷遠還沒有傳回,這個女子真實身份之。自己究竟是打草驚蛇,還是繼續(xù)釣魚下去?
一時讓黃瓊陷入了兩難。想到這里,黃瓊不由得有些頭疼的捏了捏鼻梁。沉吟良久,在黃瓊的心中,最終還是老婆孩子占了上風(fēng)。正像是段錦說的,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皇長子與何瑤母子這對母子,又該如何的自處?長子那個性子,都有可能會因為愧疚,在搞出什么意外。一向自認殺伐還算果斷,處理像今兒這種事情一旦下定決心,從來不拖泥帶水的黃瓊。
卻還是第一次,陷入了躊躇之中。究竟是打草驚蛇,還是繼續(xù)釣魚,讓黃瓊一直有些遲疑。哪怕心中再想釣這個女子,背后可能存在的勢力。但最終,還是何瑤母子的安危占了上風(fēng)。除了何瑤之外,黃瓊還下定決心絕對不能讓這個女人,毀了自己的長子。下定決心后,黃瓊還是決定帶著段錦,去了何瑤的寢宮。還吩咐人通知司徒喚霜、林含煙,也一并去何瑤寢宮。
邁入何瑤的寢宮,看著恭恭敬敬的,跪地迎接自己一行人的長子與那個女子。黃瓊盡管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抬手示意道:“既然都要成為一家人了,也就不要講究這些虛禮了,都起來罷了。朕見自己家人,還要整日里面磕來磕去的,也就沒有什么意思了。天家也是人,什么所謂的真龍?zhí)熳?,那是混弄那些凡夫俗子的。朕也只是一個普通人,也會生老病死的?!?br>
聽到黃瓊的話,那個女子微微放松了一些。而見到女子放松了一些,黃瓊才端起茶水,輕抿了一口后,才微笑道:“朕這幾日,一直都忙于處理政務(wù)。你這個兒媳婦,都到了幾日了,朕還沒有好好與你們小兩口聊聊家常。朕這個當公公,終歸不能一直對自己兒媳婦避而不見吧。這傻小子的眼光,朕還是相信的。能被他看在眼中的人,朕也相信人品查不到哪兒去的?!?br>
對于黃瓊這一番,充滿了虛情假意,其中倒是有七分忽悠的話。段錦很是不顧自己貴妃地位的,不由得翻了翻白眼。雖說天性聰慧,手段和手腕都不差。可畢竟性子擺在那里,段錦更喜歡的是直來直去。也正是因為這個天性,所以段錦對于黃瓊這番虛偽的話,尤其還是面對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哪怕這個兒媳婦身份背景極其可疑,但段錦依舊實在很是難以接受。
黃瓊沒有理會段錦那兩個白眼,而是站起身來回踱步一陣后,才對著那個女子道:“既然朕的長子選擇了你,那你就是朕的兒媳婦,也是天家的人了。按照天家的規(guī)矩,你的父祖朝廷都是要加封的。若是已經(jīng)不在了的話,朝廷也是要追封的。如果朕沒有記錯的話,你叫做菲兒是吧。今兒既然皇后也在這里,那就趁著今兒,將你的父祖都說出來,以便朕好追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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