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霖慌慌張張地套上西裝外套,在洗手間里照了照鏡子,鏡子里的人臉色紅潤,頭發(fā)有些凌亂,嘴唇還腫了起來。
這副樣子不免讓人多想,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他嘆了口氣,用涼水洗了把臉,臉上的潮紅降下去不少,整理好頭發(fā),走出了洗手間。
秦修澤在門口等了許久,眉目深邃,肩寬腿長,穿著純黑色的西裝,站在那處活脫脫像一個時裝模特,甚至更佳,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帶來的倨傲高冷的氣質(zhì),是難以復(fù)制的。
這樣的人,是誰都會愛上的吧?梁子霖暗想,走了過去,牽起嘴角露出合適的笑容,“秦總,我們出去吧?!?br>
“嗯。”秦修澤只是回頭瞟了他一眼,檢查了一下他是否得體,便推開了門。
兩人一同下了樓,聽見聲音,樓下的一群人簇?fù)磉^來,小領(lǐng)導(dǎo)點頭哈腰地賠不是,秦修澤一雙寒潭般的眸子輕飄飄地掃過來,一句未說。
小領(lǐng)導(dǎo)抹了把汗,趕緊讓人把罪魁禍?zhǔn)讐毫松蟻?,三個人反縛著一個戴黃帽的工人。
事由情況,已經(jīng)問清,就是這個工人違反操作規(guī)定,在工地喝酒扣了錢,氣不過,見有領(lǐng)導(dǎo)視察,腦子一熱,便想要這領(lǐng)導(dǎo)吃吃苦頭。
誰知倒便宜了梁子霖,讓他睡到了秦修澤。
犯事的工人,知道惹了大人物,嚇得渾身戰(zhàn)栗,臉色蒼白,兩只眼睛緊張地亂轉(zhuǎn),他跪地給秦修澤猛磕了幾個響頭,“咚咚咚”的聲音,回蕩在每個人的耳邊。
工人眼淚鼻涕俱下,腦袋上撞出一個大包,混合著地上的黃土,狼狽不堪,哭得聲嘶力竭。無由就是上有老,下有小,家里的老人還有重病,孩子在上學(xué),他是唯一能掙錢的人。
秦修澤沒什么表情,修長的手指在銀色的表帶敲了幾下,他心里煩躁得不行,完全沒心思處理這些瑣碎的事。他甚至在想,如果沒有今天這破事,梁子霖沒受傷,他也不會出軌的,對!
他不會出軌,他和華期之間還會像往常一般甜蜜溫馨,而不是多出來一個定時炸彈。
場面一時僵住,跪地求饒的工人,一旁焦急不安害怕被處分的小領(lǐng)導(dǎo)們,還有站在事件中心,各懷鬼胎的秦修澤和梁子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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