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里，小閱覽室中傳出一陣低笑。雖然年輕軍人們并沒有打過打仗……不，正因為年輕的軍人們沒有打過大仗，所以對其他軍人的職業(yè)生涯有著極大的興趣。在小閱覽室內(nèi)的每一名高級軍人都很清楚，自己非得通過學(xué)習(xí)得到知識，來彌補自己的不足。
很快，第八集團軍司令被解職。東普魯士的指揮權(quán)隨后轉(zhuǎn)移到從退役中復(fù)職的興登堡手中，而魯?shù)堑婪騽t擔(dān)任第八集團軍的參謀長。
在坦能堡，弗朗索瓦再次拒絕接受防御指令，并接連兩次違背了魯?shù)堑婪虻闹苯用睢Ｓ绕涫?8日魯?shù)堑婪蚝ε路谰€被突圍，竟一時慌了神，命令弗朗索瓦全軍向北挺進，到拉納去支援中部的戰(zhàn)斗。
弗朗索瓦意識到斷敵退路的極端重要性，出于對任何他不贊同的命令都滿不在乎的性格，他繼續(xù)按原定路線行軍。到第二天，他所在的軍已經(jīng)切斷了俄軍南逃的路線。
這種抗上的行為反而有助于興登堡和魯?shù)堑婪蜻_成對薩姆索諾夫第二集團軍的決定性勝利——俄軍總司令薩姆索諾夫搶在被德軍捕獲之前在一個密林自殺構(gòu)成了這場勝利的頂峰。而弗朗索瓦也率領(lǐng)他的部隊在這次勝利中捕獲了9萬名俘虜，獲得了主要的勝利成果。
自此之后，弗朗索瓦將軍依舊立下許多功勞，也得到了上將階級，但是他的晉升就停在軍一級單位。與之相比，興登堡成為了元帥，魯?shù)堑婪蛏蠈⒊蔀榱酥笓]德軍后期的核心。其他與弗朗索瓦同級別的指揮官中有元帥，有上將。凸顯出弗朗索瓦的命運多舛。
鄭四郎即便是放下了自己的心結(jié)，此時也笑不出來了。其他委員們也是嘆息，人的命運就是這么難以描述。也許弗朗索瓦實力很強，也許他不過是偶然的直覺使得他獲得了巨大的勝利。但不管是哪一種，在軍隊這種以服從為天職的組織里面，違背紀(jì)律都要遭受到懲罰。
既然開始重讀資料，大家又把其他人員的資料看了一遍?？柦淌谕扑]的這批人中，以弗朗索瓦上將軍階最高，其他的人基本都是上校，少將。其基本履歷中以總參謀部內(nèi)的組織為主。
本來大家有些想看熱鬧，經(jīng)歷了心情的變化，反倒不急著散會，開始討論起德國總參謀部制度的特點。
程若凡此時正坐在一個光頭，兩撇大胡須，容貌兇惡的老頭子面前。老頭子語氣冷峻，但是目光深處則有著對戰(zhàn)爭的熱忱。聽完程若凡堅持用蹩腳的德語講完戰(zhàn)局，老頭子問道：“程少將，您希望知道總參謀部在這樣的情況下要如何運行？”
“是的。”程若凡立刻答道。
長相兇惡的光頭老者正是弗朗索瓦上將，他當(dāng)即答道：“總參謀部會想辦法派遣軍事觀察團前去觀察。任何猜測都沒有意義，非得親眼看到現(xiàn)實的戰(zhàn)爭才能做出判斷。”
程若凡一愣，自己的確沒考慮過派遣軍事觀察團。得不到一手信息，就沒辦法對戰(zhàn)爭做出可靠的判斷。
見程若凡這般神色，老頭子也沒有嘲諷。雖然弗朗索瓦老頭子其實對程若凡這位東北軍參謀長的長相是有些腹誹，長相俊美的軍官在軍隊里很吃香，長相秀美的軍官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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