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元沒有理它,只是靜靜地說了一個字:「滾!」
紅泥小火爐,綠蟻新焙酒,這一夜,李修元不知道老人身體的情況,因為天空并沒有響起一道轟隆隆的雷聲。
只聽一幾道高低不同的呼嚕聲在他身邊響起,包括喝了兩杯靈酒的烏鴉,也趴在他身邊去做夢了。
便是這樣,李修元心里依舊還是有幾分歡喜,一些得意。
歡喜是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享受過人間的愛恨別離之情,落霞山上的那幫朋友,早就不聞人間疾苦。
他連在張老頭身上也感受不到今夜這樣的溫情。
蠻荒世界的人也不行,不管是大姐李秋水,還是修為最低的小紅,都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地脫離了世人那種求不到,舍不得之苦。
只有今夜,他從這個無名老人的身上,從老人一番無心之語里面。
恍若回到了年少
之時,來到白玉城花滿樓前,怔怔地看著那道小樓流水時的喜悅。
此去經(jīng)年,應(yīng)是良辰好景虛設(shè)。
便縱有千種風(fēng)情,更與何人說?
這一夜,他終是沒有喚醒烏鴉,想著這家伙喝了酒,又是頭一回守夜,他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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